可是,她刚一打开门,就看见厉菖蒲胸膛起伏,喘着粗气要开她的房门,他头上脖子上都是汗,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块。

    与平时不一样的是,他脸上的表情阴恻恻的,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看,就像黑夜里嗜血的狼王。

    这是江听夏第一次感觉到厉菖蒲有几分害怕,以前不认识他时,也只是单纯的觉得他这个人凶而已,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厉菖蒲,让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。

    江听夏不由得退后了两步,想和他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她退他却进,步步紧逼。

    厉菖蒲的气息将她笼住,语气不善地问她,“你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江听夏紧张地扶着门,回道,“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他那张阴沉的脸猛地靠近了她,“大半夜出去走!”

    江听夏被他盯得难受,下意识想关门,却被他一巴掌抵住,木门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他问,“你打算去哪儿!”

    男女之间天生力量有差异,厉菖蒲又比她强壮那么多,江听夏看着他推着门的手背青筋暴起,肌肉线条突出,那样大而有力的一双手似乎下一秒就要掐到她的脖子上,而她毫无还手之力。

    半夜面对这样一个暴怒的男人,她第一反应就是害怕。

    而厉菖蒲,眼里燃着噼啪的火花等着她的回答,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那般,江听夏被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到,说话都带了磕巴,“我、有些东西忘拿了,只是去拿东西。”

    厉菖蒲锐利的眼睛看着她目不转睛,问,“真的?”

    江听夏被他一身怒火烤得口干舌燥,只好说道,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厉菖蒲脸色缓和了些,可眼神一偏,看见屋里那只手提箱,眼睛都泛了红,“把结婚证给我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不去拿,只堵在门口。

    厉菖蒲见她不动,就要推开房门,朝那只手提箱走去,“我自己拿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使劲推着房门,着急地制止他,“别、你别进来。”

    比力气,她哪里是厉菖蒲的对手,眼看他往房间里走了几步,只好说道,“你不用进来,结婚证在我口袋里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从口袋里掏出被揉得千疮百孔的结婚证,递到厉菖蒲跟前,“给你行了吧,你快出去。”

    厉菖蒲这副失态的样子很是吓人,江听夏只想赶紧打发他走。

    谁知厉菖蒲走出去,把结婚证给了屋外的服务员。

    服务员看过后又还给他,说道,“行,那隔壁的那间房就给你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