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的梁燕,一进病房,用力甩上门,三两步走到床前,隔空点着许进博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你呀你,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?”

    “敢情以前都是你和陈柔联手骗我!不是一两年,整整六年,这六年你连她半根毛都没m0着?你还是男人吗你?说出去真是丢Si个人!”

    “你还给她写什么告白?你看人家理你吗?你好歹也是堂堂许家的孙子,被一个打工妹和小拖油瓶骑在头上拉屎,换成是我,简直都没脸活了!”

    许进博被她尖酸的话激得面红耳赤,呼哧喘气,他头冒青筋、咬牙切齿地道:“闭嘴!”

    梁燕见状,生怕又惹他发作,顿时像个蔫掉的气球,一PGU坐到床沿,泄气地一拍被子。

    她脑中千头万绪,心乱如麻,许进博则丝毫不受影响,发作过后,依旧面无表情地凝视虚空。

    陈柔这六年替她对许进博的悉心照顾,让许进博重燃生活的希望,对梁燕来说一文不值,因为追根究底,她不Ai许进博,后者如今只是她攫取许家利益的工具。她一味地想着,真是人不可貌相,看着挺老实的丫头,当初应得好好的,小孩的户口落实了,钱也按时地领着,结果撺掇着儿子骗他老娘!光拿钱不g活,哪有这么美的事?她越想越不甘心,觉得自己被陈柔摆了一道,这对自恃JiNg明的梁燕来讲,无异于奇耻大辱。

    她缓了声口,语重心长道:“进博啊,不是妈说你,你没谈过恋Ai,实在不了解nV人。你要真喜欢陈柔,妈告诉你怎么做,我毕竟是过来人,年轻小姑娘怎么想的,我b你知道!”

    许进博眸光一闪,眼神有了焦距。

    梁燕见状,继续道:“我跟你说啊,有的nV人啊,说白点就是贱!你对她越好,她越看不起你,你对她Ai搭不理,她反倒觉得你有个X。你尊重她,想和她细水长流,她没准觉得你软弱无能,没有男子气概,你要是霸王y上弓,她一开始装模作样地推拒两下,马上就服帖了,把男人当她的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还支持她出去工作?把心都弄野了,生怕她跑得不够快是吧?”

    “你赶紧把人睡了,不让出门工作,适时拿陈康那兔崽子威胁几句,再给点钱,给几棍子再赏根r0U骨头,训狗的都这么g,你看那些狗,一个个多听话啊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退一万步讲,就算她Si活都不喜欢你,等有了孩子,还不是要认命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之后数日,许进博身T里仿佛有两个小人,各自代表以前的他和梁燕,围绕该如何对待陈柔展开角力,多数时候,代表梁燕的力量占了上风,她在病房里的那番发言,像一粒沾毒的果子,散发着致命的香气,引诱着他去攀折品尝。

    他苦苦压抑着,陷在沙发里,抱着脑袋,喉咙深处逸出一声声痛苦的嘶鸣。

    陈柔停下拖地的动作,弯腰关切,问他哪里不舒服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十分吓人,双目通红,五官因痛苦纠结而微微扭曲,他看见陈柔担忧的眼神,仿佛得到了一丝救赎,不自觉地抬手,想去触m0那张明月般皎洁的面庞。

    陈柔不由得避开。

    许进博动作一滞,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猝然崩断。

    哈哈,假的!都是假的!假的假的假的!你以为她关心你,结果碰都不让碰一下,许进博,她看不起你!她根本不可能Ai上你!你究竟在坚持什么?

    梁燕的话在脑中循环播放,逐渐清晰——

    整整六年,这六年你连她半根毛都没m0着?你还是男人吗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