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殿一半被血色侵染,一半覆盖寒霜,分割线深深没入遥远的高位后座之下。

    “启禀后主,有人在东海岸上发现了一只受伤的鲛人。”

    穿着一身黑衣,蒙着面的女子抱拳对躺仰在后座上的风天镜说。

    “哦?带上来让我瞧瞧,传说中的鲛人是不是那样的美丽动人。”

    风天镜隔空点了一下女子的头,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戒指,上面镶嵌了暗紫色的晶石,腕骨处悬吊着一颗铃铛,随着手的动作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鲛人就被拖上来了。它浑身是血,咧着一张嘴,露出它满嘴的獠牙,不停地向四周嘶吼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收起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风天镜起身慢慢走了下来,走到鲛人的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鲛人。鲛人见状,用它的锋利的指甲去撕拉对方的腿。

    鲛人的手很长,透明的蹼不仔细看倒也不怎么看得出,在光线照射下还有点彩虹的梦幻色彩。

    风天镜弯下腰,伸出手接住对方的双手,手掌往上一滑,便成了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很漂亮,但过于锋利,我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说着,风天镜直起腰,鲛人也被跟着往上提,漂亮的鱼尾巴扑腾到她腿上,留下几道血痕。

    血迹在小麦色的肤色上没有那么明显,但是当痛意弹跳着传送到神经末梢时,凤天镜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霜凌,带它去水牢处理一下身体。”

    站在鲛人身旁的红衣女子应了一声,捆住鲛人的手,又将那一头烟紫色的长发缠绕在其中,提着它的手就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风天镜定定看着腿上的伤痕,良久嗤笑一声,招呼站在那不敢动的侍女过来处理伤口。

    侍女不敢乱看,跪在地上,眼睛就这么看着伤口,拿着药瓶的手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“你说,它刚才怎么就伤了我呢?”风天镜挑起侍女的脸,轻轻摩挲着细嫩的皮肉,上身渐渐压下来,鼻梁和鼻梁几乎要碰到一起。

    侍女飞快眨了几下眼睫,红着脸往后仰了仰,“后主实力高强,鲛人怕您是自然的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风天镜心里倒是舒服些许,身体放松向后一靠,阖上眼帘养起神来。

    侍女上好药后,风天镜起身去了水牢。

    水牢四面环水,中间一个笼子踩在水上,鲛人就蜷缩在笼子里。

    “真疼啊。”

    风天镜踏着水面走过去,怜惜地看着没了鳞片的鲛人,越靠近血的甜味越发浓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