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·直男·疏哪受得了这种梨花带雨的近距离美颜暴击,当即摆手说:“不不不,没关系,你看我,神经过敏了,你想看手机?给你给你。”

    季戎:“......”这就是所谓的人类的本质吧。

    女孩儿指着手机屏幕说:“这是我!”

    陆疏神色复杂:“是啊,唉......”

    “这张照片怎么了吗?”女孩儿试探着问道,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,陆擎好像陷在了某种麻烦里,可是他们的谈话间有很多她听不懂的词汇。

    季戎完全能理解她迷茫的地方,小猫生长到五六个月就可以独立、发|情、生育,漫长的猫生中,幼态只存在很短的一段时间,它们没有余裕度过太久的被呵护被宠爱的悠闲时光,要尽快长大。

    与之相比,人类的幼崽就幸福太多了。

    季戎指着小奶猫和陆擎被偷拍的合影,解释道:“这个人类女孩儿呢,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,对于人类来说,她太过年幼了,陆擎是一个成年男人,不应该和这样的女孩儿举止亲密。你能理解吗?”

    小奶猫似懂非懂,疑惑地问:“所以呢......”

    季戎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解释:“所以陆擎要受到批评。”

    小奶猫气鼓鼓的:“我不要!”

    然后她噔噔噔跑上楼了。

    回到主卧,她找出自己的小裙子,她要去找陆擎,要保护陆擎,谁都不能欺负他!

    年纪小怎么了,她还可以长大。

    陆擎本以为会有三堂会审等着自己。陆家的叔辈小辈等了这些年,总算等到了一个有可能扳倒他的机会。

    没想到,偌大的主客厅内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陆家的主宅处处透着浓厚的东方古韵,一张黄花梨太师椅就造价百万。

    陆擎干等了一个小时,期间甚至没人来招待他或送上一杯茶水。这是他父亲给他的下马威,因为他没有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听从命令。

    屋主人姗姗来迟,陆裘五十来岁的年纪,身段劲瘦,面容锋利,眉峰间有一道很深的沟壑。

    他在陆擎对面坐了下来,父子俩谁也没开口,像是一种无声的对峙。

    也许是陆擎的神色太过气定神闲,陆裘端起茶盏,哼笑了一声:“假的?”

    陆擎反问:“真假重要吗?”

    陆裘果然,并不在意。他说:“只看你能不能摆平。”

    陆擎向来和他父亲没有共同语言,更没有父子间深厚的感情,这些年能回忆起来的,好像只有陆裘教他身为上位者该如何不择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