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姓祝的半天都搞不清状况,脑子大概缺根弦,和他废甚鸟话?”

    这句饱含轻蔑的话语刺痛了祝二少的内心。

    “放肆!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他拍案怒喝,依旧被无视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打算当监工了?”

    屈罗意不满道——他见洪范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毫无动弹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南下一千五百里都是我以沙翼载你,现在可不该换你操劳?”

    洪范挑眼嘲道。

    屈罗意闻言一怔,想到此前自己御“范”穿空,一路大呼小叫发号施令,难得有些羞赧。

    “行吧,我毕竟长你三岁,多操劳些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他故作大度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祝乐山已彻底意识到不对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做……”

    他起身质问,见瘦弱青年踹开房门,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一声大喝。

    “不想死的都赶紧滚!”

    这一喝以雄浑真元释出,震得檐上积雪簌簌、堂下铜铁共鸣。

    但馆中众人不知状况,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“哎,世上到底是蠢人多啊。”

    屈罗意叹了口气,瞥了眼数尺外一人合抱的巨柱,后退两步沉身蓄势轰出一记正蹬。

    高楼殿宇猛地一震。

    木柱折断横飞,旋转九十度后正中悬吊的铜钟。

    嗡声如潮,纷扬灰尘。

    只见铜钟拽着铁链巨幅摆荡,一字型犁断天顶,在梁瓦间扫出个明亮天窗,最后与脱位的铁梁一同砸入地板。

    正堂开始坍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