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还有些老弱,未曾带下来。

    陈玄烈上前扶起朱简,“都是许人,今后就是生死与共的袍泽!”

    “谢将军!”

    朱简在山中打劫商贾,油水颇丰。

    金银一百多斤,布帛一千多匹,钱两万八千多缗,还有几十头驴骡牛马等牲畜,不过粮食少些,只有三百多石。

    攻上山的是山贼和拔山都,这些东西自然就是陈玄烈的。

    陈玄烈遵守承诺,宰杀牛羊,分给山贼,将山寨中的酒全都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蔡州军颇有微词,但规矩就是这样,也就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打赢了,有肉吃,有酒喝。

    打输了,也就只能喝西北风。

    趁着正在休整,陈玄烈放出宣武、义成二军,攻掠附近的几伙流民和山贼据点。

    陈玄烈则亲自照料重伤的秦彦晖,为他换药、擦洗、包扎。

    “此等琐事,怎敢劳烦五兄!”秦彦晖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,“五兄”两字比往日真切不少。

    男人四大铁,一起扛过枪、一起同过窗、一起分过赃、一起飘过昌,除了最后一项,前面三项都齐活儿了。

    只怕秦宗权都没对他这么好过。

    “都是些粗手粗脚的笨人,怕照料不周,你唤我一声五兄,我自然要拿你当亲兄弟对待。”

    秦彦晖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陈玄烈忙完笑道:“好生休养,你身子健壮,这点小伤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出去为其他受伤的蔡军包扎。

    一个蔡军后面,往往站着一个宗族,即便将来他们不投靠自己,也能结个善缘。

    陈玄烈只记得黄巢杀回来后,天翻地覆,大唐也会轰然倒塌。

    未来如何,谁也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所以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壮大自己。

    “唉,五郎若是我们蔡人多好!”几个老卒唏嘘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