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视李邦彦进入勤政殿,赵富金微微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段时日,山东的事儿已经传开了。

    反贼韩桢大破西军,纵兵打到了开封府,率领骑兵,绕着东京城耀武扬威的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甚至,还在陈桥驿的界碑上,提了一幅字。

    如今一路攻城掠地,势如破竹。

    宫中传言,那韩桢身高八尺,腰围也是八尺,相貌凶恶,一张大口满嘴利齿,最喜生吃女子,尤其是漂亮的女子。

    手持一柄百斤重的巨斧,有生撕虎豹之巨力。

    赵富金虽久居深宫,但却不傻。

    传言就是传言,不可尽信,哪有人能拿得动百斤重的巨斧作战。

    宫中的带御器械已是武人巅峰了,可他们使的铜锤,也不过七八斤而已。

    她一个女子,除了能为爹爹做一份药膳,又能有甚么用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见到李邦彦,宋徽宗只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,又开始隐隐作痛,提心吊胆的问道:“莫不是山东又有变故?”

    “并非战报。”

    李邦彦答道。

    “呼!”

    听闻不是战报,宋徽宗不由松了口气,他现在已经有些杯弓蛇影了。

    李邦彦禀报道:“陛下,兴仁府传来消息,言韩桢麾下大将刘锜,乃是泸川军节度使刘仲武的幼子。”

    “甚么?”

    宋徽宗一愣,旋即大怒道:“好啊,反贼麾下大将,竟是我朝重臣之子,当真是好啊。他刘仲武是想行司马懿之旧事么?”

    司马懿?

    李邦彦面色古怪,提醒道:“呃……陛下,刘仲武这两年一直卧病在床。陛下忘了去岁春日之时,还曾派遣御医去边军探望了么?”

    “蛤?”

    暴怒中的宋徽宗,面色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