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道银弯腰,拾起那一枚雪花银,在小厮身上擦干净,放入兜里。

    “李某的钱,扎手得很,你福源不够,下辈子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李道银起身,提起尸首:

    “杀个人,倒是省力,毁尸灭迹,却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也罢,那林轩底细已经摸清,既然和陈玄分开,必定是回乡野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逃不掉!”

    临川县内有捕快衙役。

    留着尸首在此,虽是寒冬腊月,但终究会发烂发臭。

    若是不处理,待人发现,总免不了一些麻烦事儿。

    李道银在逐鹿堂多年。

    杀人越货的买卖,干的不少。

    林轩出城。

    回头一看。

    眉头紧蹙。

    “昨日在桂花楼吃酒,门外卖豆腐的小厮,蹲守了一夜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没什么生意,从白天蹲守到第二日早上,真以为林某是木头不成?”

    林轩心中冷笑。

    他与陈玄痛饮,看似豪气干云。

    实则心中门清儿。

    他经招妖幡改易,肉身早已发生巨大变化。

    极难喝醉。

    有道是——

    肚有一斤量,逢人半斤醉。

    人皆如此,岂有祸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