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仍然不语。

    于是原本近在咫尺的河汉分至天各一方,留下了星辰滚烫。

    热度渐散,似是要一点点消退余温,化为冰凉。

    这是种得而复失的遗憾,习惯了温暖,没人能忍受寒凉。

    “……喜欢。”沈微终于哭着承认,“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林郁涵笑了,伸手去摘那颗最明亮的星。

    星星闪了闪,害羞地眨起了眼睛,似乎在诉说重新得到安抚的自己有多开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林郁涵。”沈微轻声唤着摘星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林郁涵,林郁涵,林郁涵……林郁涵。”沈微重复了很多遍,每一遍的语气都不同。

    平静的,波动的,动情的,难耐的,恳求的,欢愉的,再复平静的。

    她会记住她,永远。

    河汉再相接,化去霜与雪,凝作晨与夜。

    日日夜夜,朝朝暮暮。

    宁静夜晚的无尽重复。

    “喜欢你。”沈微说,“会一直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年有四时,四时之景不同,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。

    但每季都有夜晚,当然,也有白天。

    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的地方。

    沈微在某个午后复刻了她回忆里的不完全片段,然后靠在林郁涵怀中,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林郁涵抱着她,看着她的睡颜,展颜而笑。

    林郁涵和楚娴已经见过了面,楚娴给她递上了死亡凝视,林郁涵则在微笑着打完招呼后把礼物递了过去,还做出了一副挨打会立正的样子,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写的乖巧。

    但楚娴没有打她,而是直接把她关在了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