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御史与仇先生紧闭雅厢的门,一直谈到三更天。

    城中已经宵禁,茶楼也打烊,上了门板。

    温酒都等得昏昏欲睡了。

    突然听到碎瓷落地的声音,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莫非是打起来了?

    温酒着急忙慌地往楼上跑。

    温御史低垂着头从二楼下来,一言不发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擦肩而过的时候,温酒眼尖地看到,他的眼圈竟然是红的!

    父亲哭了?

    被仇先生欺负哭了?

    楼上寂然无声,仇先生并未动弹。

    温酒颠儿颠儿地跟出去,温御史已经上了他自己的马车,招呼也不打一声,就绝尘而去。

    温酒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,爬上马车,跟着回了御史府。

    进门的时候,她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前面的温御史:“爹!”

    温御史已经收拾好情绪,扭过脸来,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以后少听他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头也不回地就走了。

    简直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明日问仇先生去。

    御史府中。

    温梨将两个药包交到如烟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,你寻个机会,将这一包药下到乳娘客氏的饮食之中。”

    如烟吓得手一颤:“这是什么药?”

    温梨见她一脸害怕,不屑嗤笑:“看你吓得这个样子,放心好了,这只是一点泻药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可乳娘明日会跟着大小姐前往恭王府赴宴,如此一来,岂不出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