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晏抱着温酒,径直绕开顾时与,再分开目瞪口呆的宾客,大踏步向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仇先生与如烟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温酒蜷缩在顾长晏的怀里,并未挣扎。

    他的身上出奇的暖和,她觉得,自己的脸都火烧火燎的,有了温度。

    顾长晏抱着她,直接上马,用身后狐裘大氅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。马蹄踏飞地上碎琼,离开睿王府。

    马车则被挡住了去路,在泥泞的雪地里打转。

    如烟有点着急:“那不是回御史府的方向,督主要带小姐去哪里?”

    仇先生袖了手:“去哪里都比留在这里好。”

    然后头也不回地回茶楼去了。

    督主府。

    雕梁画栋,高大气派,竟然比那睿王府还要威严一些。

    马停在府门外,顾长晏翻身下马,朝着温酒伸出手。

    脱离了他的怀抱,温酒牙关又开始打战:“我,我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顾长晏不耐烦地瞪着她:“什么时候了,你还顾忌这么多,腿不想要了吗?”

    温酒执拗道: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话还未说完,整个人就被顾长晏从马背上直接拽了下来,惊呼声里,跌落在了顾长晏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女人,就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沉重的府门大开,侍卫跪地迎接顾长晏回府。

    顾长晏抱着温酒,直接进了督主府,沉声吩咐:“让九叔速速调配一桶驱寒的药汤。”

    侍卫领命。

    顾长晏脚下不停:“炭盆,姜汤,干净的衣裙鞋袜。”

    第二个侍卫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一路过正堂,进后院,顾长晏踢开房门,抱着温酒入内。

    热烫的炭盆,姜汤,就紧跟着送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