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焦急时,远处突然传来轻微的破空剑鸣之声。他抬眼一看,一名蓝色长袍的人正御剑贴着江面飞来。

    米俊良欣喜地挥手大喊:“师兄!”

    御剑之人很胖,长着一双三角眼,一看就是个颇有心计之人。他落到米俊良身旁,笑道:“师父猜得没错,你果然被困在琴雪江边了。快上来吧,我带你回宗去。”

    米俊良却和连珠炮一样说道:“六师兄,出事了,我们当年做下的事败露了!快,赶紧回宗去告诉二师兄与五师兄!”

    那六师兄一听,惊讶地瞪大了双眼,可惜他那对三角眼睁得再大,与那臃肿的脸庞相比也觉甚小:“什么?怎么可能会败露?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米俊良火烧火燎地催促:“路上再与你细说,快走吧!”

    两人跃上仙剑,疾速地越过琴雪大江,向着氤氲盆地飞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云宗某间房内,晁仲伟正在打坐。“怎么今天眼皮老跳,让我如此心神不宁呢?”他自言自语。既然安不下心来,他索性起身来到窗前,望着外面的漫天大雨出神。雨水从房檐不住地流下,形成一条条水帘。树木在风中摇摆,花草在雨中摇曳,晁仲伟看得心烦意乱。突然,房门被撞开了,两个被淋得透湿的人冲了进来,异口同声地喊道:“二师兄,大事不妙了!”

    晁仲伟定睛一看,原来是六师弟范玉腾与七师弟米俊良,他皱着眉头: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
    米俊良急声道:“二师兄,当年的事败露了!”

    晁仲伟眉头皱得更紧了,坐在了椅子上:“什么败露了,关上门,慢慢说!”

    米俊良连忙转身将门带上,范玉腾喘了口气,然后道:“二师兄,是这么回事。你当年赠给毒炼宗许印泉的那块温华玉佩,被他在这次万仙大会上交易给了别人,而后那人又碰巧用玉佩去和太清宗主交换仙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晁仲伟气急,“腾”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“这张伯怀,我当初千叮咛万嘱咐,不要让别人知道温华玉佩的存在,尤其是太清宗,可怎就偏偏让太清宗知道了呢!”

    “二师兄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米俊良不安地问,他最害怕李原啸为这事找上门来。

    晁仲伟没有答话,在房内来回踱着步,范玉腾与米俊良眼巴巴地望着他,等着他拿主意。晁仲伟一边在心中对自己说不要慌,一边理清了思路,道:“不知道李原啸现在是否已经知晓温华玉佩是来自我们这里……反正他顺着线索往下查迟早会查到这儿来的,当务之急是赶紧采取点儿措施亡羊补牢。事不宜迟,叫上五师弟,我们赶紧去毒炼宗!”

    晁仲伟带头,领着三位师弟向宗外跑去。经过鸢飞殿之时,忽闻师父叶申荣的声音:“你们四个不好好修炼,如此匆匆忙忙是要往哪里去?”

    原来叶申荣正好从鸢飞殿中走出,撞见了行色匆匆的四人。

    晁仲伟身后的三个师弟都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回答,还是晁仲伟较为镇定,沉稳地答道:“师父可知毒炼宗的张伯怀师徒?他们与徒儿几个素有交情。我闻讯他们已遭他人杀害,故急着去毒炼宗问个究竟。”

    叶申荣闻言道:“哦?竟有此事?张伯怀乃毒炼宗长老,竟然有人会去招惹毒炼宗?可知凶手是谁?”

    晁仲伟摇了摇头:“他们是遭人暗害,并不知晓是谁下的手。”

    叶申荣眯起双眼:“唔,不管怎样,毒炼宗的恩怨与我天云宗无关。不过,能杀张伯怀之人,恐怕功力不低。你们这次前去探视乃是出于朋友道义,切记不可卷入他宗恩怨之中,以免招来杀身之祸。好了,你们去吧!”

    “徒儿谨记。”四人立即出了宗门。

    龙爪山脉上空,三柄仙剑并排飞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