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叔,这给树浇水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在那边打了一口水井,都是一担担的挑上来的。”石康说着,抓了一把地上的土,“得浇水了,你看这土,现在抓一把一攥,都已经攥不成团了,这就是缺水了。要是握一把成团,落地即散,那就是不缺水的。浇水的时候不能大水漫灌,这些跟种地一个道理,你问你爸妈就行。”

    陈藤跟着石康走走停停,石康事无巨细地把知道的,都跟陈藤说了个底。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陈藤拿出小本子记下来。

    “大丫头,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是真不想你趟这浑水。去年倒春寒这花就冻了,今年万一也跟去年一样,那这些树就全完了。只能期望今年不会冻吧。”

    “叔,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是混水还是清水呢。若是给果树罩上大棚呢?”

    “大棚?”

    “我看书上说,北京上海都是大棚蔬菜,保证冬天也能吃上新鲜的蔬菜,那咱们果树是不是也可以用大棚。”

    “这片山,你得罩多大的棚啊?你罩得完吗?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觉得可行,我就试一下,事在人为。”

    “费事点,但比花被冻了好。”

    石康居然是认可的。

    陈藤心思活络起来。她来回看着果树的种植是成片还是单棵,记在本子上;不多时,陈大勇和张阿花回来了,把果树多少棵分别告诉陈藤,陈藤都记在了小本子上。

    陈藤又跟着石康看了那片十来亩的草莓地。

    草莓已经结成了,青色透着一点点红,一个个颤巍巍地挂在草莓颗子上。

    陈藤摘了一颗,扔进嘴里,酸,陈藤酸得脸都变形了。

    石康说:“这草莓地我两天前浇了水,你过三天再浇就行。一般是五天一浇水。再过六七天吧,草莓就熟了,你可以拿到镇上卖。”

    石康又说:“等这些草莓都熟了,摘没了,你就把草莓全部拔了,这些老颗子明年是不结草莓的,即使结也很小很小,我第一年吃过亏,第二年草莓一颗没卖出去。还有,得今年9月再种上新草莓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前世,这片草莓地全被糟蹋了,也是因为石康死后,没人管这片山了,草莓几天没人浇水,全部干旱死了。

    在这片山上,水是个问题,引不上来,如果得需要挑,那不免太费劲。

    看来得去县城一趟了,买水管,用电把井里的水抽上来。

    但目前,陈藤决定先把樱桃花疏了。如此,一上午过去,一百三十二棵樱桃树,在石康的帮忙下,疏完了。

    几个人下了山,陈大勇和石康在前面聊着天,经历过生死,石康不再打肿脸充胖子,勾着陈大勇的肩膀。

    陈藤和张阿花在后面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