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珊敖凤和乔痴一家亦是如此,半点不敢怠慢!

    片刻之后,两大一小三兽的身形从虚空中隐去。许听潮直起身来,打量困住飞梭的两个,沉吟一阵,忽然翻手取出那混元同心羊脂玉壶。稍稍催动此宝,壶嘴中就喷出一道灰蒙蒙的烟气,弥散到内层的壁。盏茶功夫,晶亮的就变得灰蒙蒙一片,许听潮捏个法诀遥遥一招,这硕大的就模糊不见,化作龙眼大小,出现在他手心。

    这柔韧非常,也算一件异宝,许听潮随手一试,竟然收取成功了,心头不免欢喜,注入真气驱使,只觉几乎没有消耗,心中不禁一动。依法将另一个收了,才笑问敖珊敖凤要不要。两女面露嫌恶,慌不迭地摇头。再问乔痴一家,也是摇头不迭。

    许听潮呵呵一笑:“便是当真要,也不会给你们。我那徒儿敖琲,因早年误食了万载空青,从此修为不得寸进,此物使来几乎不耗费真气,正合他用!”

    敖珊敖凤方知许听潮苦心,也就不计较他出言戏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飞梭之好几十头各式各样的域外天魔,都被问了个遍,依旧没谁能说出那长相讨喜的踏云小兽究竟什么来头。无奈,敖凤只得用绮梦环收了法术,将那老白蝎宓不瘟唤醒。

    这老头卑躬屈膝,浑浑噩噩,许听潮并无多少希冀,只照例将之前的问话说了,哪知这老蝎一个激灵,腆着脸讨好道:“公子当真福缘深厚,居然遇着了牧云兽!”

    “牧云兽?”许听潮来了精神,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敖珊敖凤和乔痴一家都竖起了耳朵。

    老白蝎呵呵直笑,满脸谄媚:“具体的老奴也不甚清楚,只隐约记得当年和娘亲一同外出觅食,就遇着过一头。娘亲得了一团此兽留下的云朵,炼成一件素色云锦兜,凭之打下好大一片基业。可惜招惹了界仙人,偌大的族群,一息风流云散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这老儿莫不是在吹牛?”

    敖凤满脸怀疑,不等他缅怀当年,出声打断。

    宓不瘟却是急了,梗着脖子道:“夫人莫看老奴如今这般落魄模样,原也是大族出身,若非资质太差,此刻怕早是合道中人!方才所言,千真万确!”

    这老蝎陡然硬气起来,倒让人十分意外。

    宓不瘟察觉众人诧异的目光,当然主要是敖凤气愤瞪眼,脊梁骨顿时一塌,又恢复了满脸谄媚:“老奴一时情急,夫人千万不要玩心里去。若是不解气,就狠狠责罚,老奴绝不敢有半句怨言!”

    敖凤一撇嘴,哪里愿意与这样一个糟老头子计较,见他唠叨,不耐烦道:“休要说这些没用的!你究竟知晓多少牧云兽的事情,快快尽数道来!”

    宓不瘟赶紧告饶,连道:“这就说!这就说!”

    敖凤再次瞪眼,这老蝎立时就改了口:“老奴所知当真不多,只晓得牧云兽善驱使云雾,有不可思议地妙用,另有一道法门,就是凭空生出一个,专用来困缚敌手!但凡落入其间,鲜少有能逃脱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不是等于没说了?众人大感不满,狠狠拿眼睛来瞪视!

    “公子夫人都是见过的,何必让老奴复述……”

    宓不瘟满脸委屈,敖凤却忽然眼睛一亮:“如此说来,那不是牧云兽的鼻涕?”

    宓不瘟茫然眨眼,这从何说起?

    敖珊敖凤却互相拍手,似乎放下了老大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