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笨，虽说也是害怕我，但还是挺听话的，也听得明白问题所在。
我又朝着小姑娘眨了眨眼。——她的笑容一下子收敛，有些不悦地看着我：“大人不愧是大人，窥生眼运用如此炉火纯青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我点头。那男人没醒，而是软软地倒了下去。其余几人也不敢动，只是这般看着，随后我们头顶挂着的珠子当中，有一颗也点起了微弱的光，我接着道：“零殃这般妖物啊，人与之对视则心生欢喜，与之言语则心生各种欲念。其笑魇如花则生梦魇，其吟唱则生悲情。吃人的情绪与魂魄，造出的梦魇使人心生希望又在现实使人绝望。是人的情绪与欲念的产物，是最阴暗的一面，生于阴暗亦生于阴暗。本事也大，也是最恶妖。”
小姑娘没什么反应，只是冲我笑笑：“大人见多识广，《浮录》也是应有尽有，只不过……不够全面呢。”
言罢，她忽的化为了尘土，被一阵不知何来的风吹散。那些傀儡小童也都消失了，只余下她的笑声。“大人可知何为人的梦魇？”
这声音在撞击到铁镣后也消散了。
整座大殿充满了铁镣碰撞的声音——所有人都醒了。
他们醒来看到大殿中有人，首先做出的反应是恐惧，他们在铁镣的禁锢下拼命挣扎，拼命往黑暗的角落缩。在突然之间，他们眼中的恐惧变成了痛苦、绝望和挣扎，当中有两人开始七窍流血，死死抓着那链子，张大了嘴，猛地吸了一口气，死了。
“老头，找个角落躲好，别出来连累我。”我也不想连累任何人。我后退一步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老头点点头，飞快地躲在了那个死了的人的笼子后边，余下几人也是不管不顾地冲过去躲了起来。
我也是没想到，我竟然看不见那些人正在经历的事，我所看到的竟然只有那些人痛苦的神情，竟窥不见生。
“不妙啊……”我扶额。
周遭又响起小姑娘清脆的声音。“大人呀，窥生眼窥得尽世间一切，却窥不见人的梦魇。梦魇它不是记忆里的东西……它生根心底，长在灵魂不见的深处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我低声道，闭上了眼。
再睁眼，天地一片血红，夕阳是红的，乌鸦的眼也是。我被这么绑在十字木桩上，这空旷的天地间堆满坟墓，密密麻麻的十字木桩便是巨大的墓碑。如我一般还有许多人被绑在木桩上，像犯人一样，他们身上都是重伤，还有的身上插了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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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朝着小姑娘眨了眨眼。——她的笑容一下子收敛，有些不悦地看着我：“大人不愧是大人，窥生眼运用如此炉火纯青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我点头。那男人没醒，而是软软地倒了下去。其余几人也不敢动，只是这般看着，随后我们头顶挂着的珠子当中，有一颗也点起了微弱的光，我接着道：“零殃这般妖物啊，人与之对视则心生欢喜，与之言语则心生各种欲念。其笑魇如花则生梦魇，其吟唱则生悲情。吃人的情绪与魂魄，造出的梦魇使人心生希望又在现实使人绝望。是人的情绪与欲念的产物，是最阴暗的一面，生于阴暗亦生于阴暗。本事也大，也是最恶妖。”
小姑娘没什么反应，只是冲我笑笑：“大人见多识广，《浮录》也是应有尽有，只不过……不够全面呢。”
言罢，她忽的化为了尘土，被一阵不知何来的风吹散。那些傀儡小童也都消失了，只余下她的笑声。“大人可知何为人的梦魇？”
这声音在撞击到铁镣后也消散了。
整座大殿充满了铁镣碰撞的声音——所有人都醒了。
他们醒来看到大殿中有人，首先做出的反应是恐惧，他们在铁镣的禁锢下拼命挣扎，拼命往黑暗的角落缩。在突然之间，他们眼中的恐惧变成了痛苦、绝望和挣扎，当中有两人开始七窍流血，死死抓着那链子，张大了嘴，猛地吸了一口气，死了。
“老头，找个角落躲好，别出来连累我。”我也不想连累任何人。我后退一步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老头点点头，飞快地躲在了那个死了的人的笼子后边，余下几人也是不管不顾地冲过去躲了起来。
我也是没想到，我竟然看不见那些人正在经历的事，我所看到的竟然只有那些人痛苦的神情，竟窥不见生。
“不妙啊……”我扶额。
周遭又响起小姑娘清脆的声音。“大人呀，窥生眼窥得尽世间一切，却窥不见人的梦魇。梦魇它不是记忆里的东西……它生根心底，长在灵魂不见的深处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我低声道，闭上了眼。
再睁眼，天地一片血红，夕阳是红的，乌鸦的眼也是。我被这么绑在十字木桩上，这空旷的天地间堆满坟墓，密密麻麻的十字木桩便是巨大的墓碑。如我一般还有许多人被绑在木桩上，像犯人一样，他们身上都是重伤，还有的身上插了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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