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缩在火炉旁烤火的小二操起手边的棍子,齐步走来“我说几位客人,咱有话好说,有饭好吃,怎么闹起事儿来了?”

    闹事的人他们见多了,尤其是撒酒疯的,哪个不是被他们一棍子撂倒完事。

    “铁兄,您看这饭也吃不成了,不如您给个钱,咱哥几个再换个地儿好好吃一顿?”

    “吃屁!我指望着你们两个,敢作敢当,哪知道你们,一个个都是怂包!那娘们儿已经被我休弃,那孩子是谁的,就谁负责!”

    那人黑着一张脸,店小二们没他高,没他壮,哪里敢拦他?他一走,立刻有人对着留下的两个男人指指点点,他们也只好丢下银子,灰溜溜的走了。

    文羡鱼看着这一幕闹剧,心里想笑。

    原本以为自己是他们的谈资,哪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大反转?

    文羡鱼有些好奇起来“相公,这几位都是谁呀?”

    “铁匠和他两个邻居,这三个常一起走动的。”

    文羡鱼点头,恰巧小二这时提着一个食盒过来,问道“客官,这些饭菜要派人送到府上吗?”

    水澈点头“你们随我一同去便可。”

    水澈旋即拿出钱袋“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“一共三两四钱。”小二看见银子,笑眯眯的接下,拿去称了。

    “早知吃这顿饭这么贵,我绝不许你进来。”文羡鱼听到这菜价,只觉得肉疼。

    水澈瞧着文羡鱼皱眉皱脸的小模样,心里一软“那你要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自己做菜自己吃。”

    文羡鱼心想,自己给那些孩子们做了十几年的菜,手艺虽比不上大厨,但做出来的菜也像模像样,总不会饿死他们兄弟俩。

    “好,都听娘子的。”水澈心里思量,两辈子加起来,做了快几十年的菜,自己做的菜,该合她胃口才是。

    夫妻二人携手出门,坐上马车,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。

    今天没下雪,可上一场雪太厚,路面完全没有化掉。

    是以车夫赶车时小心翼翼,即便是如此,走到半道上,还是差点翻车。

    “吁——”伴随着一声马鸣,车夫死死地勒住缰绳,车厢里,文羡鱼已经滚到水澈怀里。

    她的脚就斜着打在马车壁上,咚的一声。

    疼得文羡鱼直歪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