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捂着自己的侧脸,难以置信的看向洛杏雨,又看了看妆台上的铜镜。

    一道鲜红清晰的巴掌印。

    她疯了一般的扑上去:“你竟敢打我!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!”

    洛杏雨冷哼一声,一把捉住她挥舞上来的手:“方才的苦头还没吃够?你还真是爱吃教训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反手一绞,将苏婉两只手交叉,死死按在肩上,而后猛的一推,苏婉一时不防,踉踉跄跄前行几步,猛的扑倒在桌上。

    紧接着桌上茶壶茶杯被她扯着碎落一地,她整个人也失重摔倒在地上,右手半个手掌恰好按在了碎瓷片上,登时血流不止。

    她尖叫着,痛苦的喊着。

    洛杏雨冷眼看着,看着苏婉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,毫无动容。

    这是他自找的。

    她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,而后转身,走出房间,离开时却顿了顿,嘲讽的回身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给夫人找个郎中去瞧瞧,免得她以后成日哭天抹泪惹人清净。”

    是!

    一旁跟随的丫鬟恭敬应答,连忙跑到门外吩咐。

    其他人皆是噤若寒蝉,主动为洛杏雨让道。

    洛杏雨面无表情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苏婉蜷缩在地上,手掌心上全是鲜红,痛得她满头大汗,还不忘大吼:“洛杏雨,我不会饶过你的!”

    洛杏雨脚步顿了顿,嘲讽一笑,而后直奔书房而去。

    书房内。

    洛险峰正对着烛火,兴致勃勃瞧着镇国将军府送来的军力部署图,洛杏雨就在此时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他吓了一跳,下意识将图收起来,而后气急败坏的望着洛杏雨:“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,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?”

    洛杏雨却并没有心情同他扯这些,冷声问:“方才苏氏说你给我定好了亲事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什么怎么回事?

    洛险峰摆出一派父亲的威严来:莫非你对这个婚事有异议?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自古如此,你还敢违抗不成?

    洛杏雨冷笑:父亲从小到大不愿管我死活,偏这个时候如此积极,要做主我的婚事,莫不是那镇国将军许了你什么好处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