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柔的雪花飘落在树梢,恍若让这园里的枯树也开满了花。寒风轻抚,在此刻也并未觉得有一丝的冷,两人四目相对,又纷纷别过头去,半晌奉月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萧胤不去追了?那虫子可就被他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他与皇上目标一致,这费神费力的事交给他去做也罢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目标一致,为何不跟萧胤挑明了说?这样猜来猜去的,不嫌麻烦吗?”

    “你也看见了,他演技如此拙劣,要是说明了,他定不会再与皇上对着干,那么他对皇上的这番改变,定会引起李氏怀疑,如此,不说明也罢。”

    回想萧胤的一举一动,这话确实是没任何毛病:“少将军既然都知晓主子是谁了,那弯月刃和银针也该还我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要去何处?要继续做刺客吗?”

    “做刺客有什么不好,自由自在,又不用伺候人。”

    他抬手为她拂去青丝上的落雪,点头笑道:“等我几日,便送你出宫。”

    “杀郭海的烂摊子不需要我扛了?”

    “姑娘杀郭海乃是为民除害,今后姑娘只管向往日那般自由自在,在下自会收拾这烂摊子。”

    听完他的话,奉月的内心很不是滋味…他…他为何如此对我…我与他只不过才相识几日罢了。一见钟情?!这世间真有此物?

    大师傅曾说过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前世今生,前世的因缘和今生的缘分会相互认同,这种感觉并不是一时的冲动,而是前世与今生最为深刻的情感,那便是众人说的一见钟情。

    若如是说,非要拿自己与司马衍之间的感觉讨个说法,奉月觉得,用一见钟情来形容恰好不过。

    司马衍没了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军架势,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。

    “姑娘出了宫,若是无事,可愿随我去大晏军营看看?”

    “你是官,我是匪,若是进了大晏军营,我这女刺客怕是没活路了…”

    他低头一笑,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铜牌,那铜牌正中刻着一个衍字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私令,姑娘有了此物,在大晏军营里,就不会有人当你是匪了。”

    奉月接过铜令,拿在手上翻来翻去的玩看,这物件很是精致,能看出是私造物品。

    “那此物可否调兵遣将?”

    “能调兵遣将的是虎符,这…这只能证明,你是我的人…”

    听到此处奉月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脸,瞬间又是布满红霞,忙将手上的铜令塞回司马衍手中,刚跑开两步,又返回到他身边,厚着脸皮从他手中夺回铜令,带着些轻功一溜烟儿跑得没了人影。

    菊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