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锦书就像是一个为儿女每日每夜操劳的父母一样,嘴上说尽嫌弃,偏天不亮就爬起床给她主子去小厨房炖煮药膳。

    昨夜睡前也是如此,嘴里说着活该,却仍是耐心的伺柳清酒洗漱更衣,又将她白日里酸痛的穴位逐一按了一遍,直到柳清酒迷迷糊糊睡着,锦书才若有所思的替她掩好被子,回了自己房里。

    多日以来淤堵的穴位突然像是被扩宽了公路,瞬间通畅了何止一倍,柳青酒难得一夜无梦,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的,冲两个忙碌的丫鬟打招呼说:“孩儿们!早上好啊!”

    迷妹黄莺,照就热情的回答她说:“姐姐好。”

    锦书不言不语的翻了一个白眼,她算是明白了,只要她家小姐一日没有得哑病,她就要忍受这魔音穿脑一日。

    今天的早饭比起往日的清淡无味多了一丝肉香,锦书说是山下百姓送上来的野味还剩了好些,厨娘腌制了做了腊肉,还有一些上好的肉,做了肉粥。

    柳清酒惦记着她的蜂蜜,也并不比往日里多吃上几口,匆匆的拔过两口饭,食之无味的柳清酒便丢下筷子,去了晏卿离的陋室。

    临去之前,柳清酒还不忘丢给锦书一卷竹简道:“找个识字的,你们先把我上面写得生活规矩念上一遍,过几日便提上日程照办。”

    接过竹简将上面的鬼画符大致瞧了一遍的锦书,气得跺脚,她当日为何要胡诌说自己大字不识呢?她就该说她眼瞎了才对!瞅瞅她家小姐写得都是什么反人类之语?!

    晏卿离昨晚思绪良多,柳清酒随口一提的造纸术,梯田都太过惊世骇俗,他辗转良久,真正入睡时,已近亥时。

    是以,柳清酒不管不顾的夺门而入时,晏卿离才将将披上里衣,一根雪白的带子还捏在手心里没有系上,大敞的衣襟下,精致性感的锁骨微微露出,载着这秋日的日光,衬得晏美人本来就细致如玉石的肌肤愈加薄透,像是那水头最好的玉,勾的柳清酒直想伸出爪子摸上一把...

    柳清酒不加掩饰的目光,放肆的沿着那微微泛了粉色的肌肤,一路蔓延过他小腹上的八块腹肌,再向下——

    晏卿离已然在她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,穿好了里衣,又神速的套上外衫,将自己堪称完美的好身材与柳清酒放肆的目光一并隔绝。

    哼,有什么要遮掩的,早晚都是她的人,早晚要给她吃干抹净。

    早餐没有好好吃完的柳清酒,惋惜的吞了一口口水,古人曾有言,秀色可餐,语文成绩一向不好的她,今时今日终于真正领悟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,不由得赞叹老祖宗概括能力之强,令人惊叹!

    “柳姑娘可知什么叫做非礼勿视?”

    柳清酒大言不惭的说道:“我只知道什么叫做浪费可耻。”

    “卿离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人,若是无人欣赏,着实可惜。”

    晏卿离无奈的摇摇头,不再与她争执,左右他们之间的口舌之争,他也从未赢过。

    系好衣带,披上外袍的晏卿离,一头青丝柔柔的散在他的肩头,将他的芝兰玉树衬得如云如雾般柔软飘逸。

    伸出粉白指尖儿,轻轻的在柳青酒唇角抹过,他缓缓低下头,凑近了她耳边,呵气道:“口水擦擦。”

    柳清酒老脸一红,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嘿嘿一笑道:“还是我家卿卿疼我。”

    说罢,柳清酒狗腿的接过晏卿离手里的腰带,甚是谄媚道:“我来,我来,这么漂亮的手,哪能做这等粗活呢?”

    晏卿离方才还被她哄得无比柔软的一颗心,瞬间又跌到了谷底,这女人分明将他当做小玩意儿来宠呢,也不知她究竟拿这温言软语哄过多少人,才将这一套话术练得这般炉火纯青,手到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