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买宅子,又要创业,那必然得有启动资金,王公公,你回头寻一个机灵点的,唔,就扮成外来商家,与酒酒做一个生意吧,切记,酒酒的获利,定然要丰厚些。”

    王德海:“......”

    方才说的高贵不可玷污呢?

    能在这深宫中苟到最后的,向来都有两幅面孔,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。资深老苟——王德海更是深谙此道。

    心里鄙视,表面上却是‘主子英明,主子就是牛逼’的夸张谄媚嘴脸:“老奴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沈静安满意的颔首道:“让人直接将马车驶入宫里吧!”

    他几年不回来,就让沈乐安那个小王八蛋当真做了这几年的皇帝,事实证明,一个草包皇帝,比起一个包藏祸心的枭雄,还要可怕。

    现下,他腾出功夫来了,也该让那个小王八蛋和他幕后的人知道知道,究竟谁才是这个皇城,是这天下的主人。

    皇城门外,自诩为天下之主的沈乐安,着了明黄色的龙袍,大喇喇的坐在锦座上,正在唾沫横飞的教训着一个着了一品官员朝服的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沈静安坐在马车上,老神在在的着王德海掀了帘子,也不下车,戏谑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们,端看他们接下来要唱哪出戏。

    他不下车,沈乐安也不起身,两兄弟就这么隔着跪了满街满谷的侍卫仆从们,大眼瞪小眼。

    瞪来瞪去,终究是沈乐安年纪小,沉不住气,先沈静安一步笑了起来:“五皇兄一走经年,可真真想煞朕了。”

    沈静安扭头问王德海:“他方才说‘朕’?”

    王德海弓腰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嚯,这小子几年不见,倒是长了些胆子,竟然狗胆包天的胆敢在纳兰绪跟前,自称‘朕’。

    沈静安挑挑嘴角,道:“想皇兄了,为何也不来柳州探望皇兄一二?啧啧...难不成陛下也和本宫一样...残了?”

    王德海狗仗人势道:“兴许是呢,不然殿下与摄政王大人的车驾都到了城门口了,圣上怎么会还坐着呢?”

    沈乐安气得一张小脸儿青了白,白了紫,最终却忌惮着纳兰绪的威胁,只能将涌到了嘴边的怒骂,又全都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是咽了回去,跪在他脚下的那一品大员却是噌的一下站起来,指着沈静安的鼻子,便开骂了:“沈静安你这个目无君子的狂徒,见着了天子,竟然敢不跪?!”

    骂完了还不算,他竟然大手一挥,调出了上百全副武装的侍卫,将沈静安的车驾团团围困住。

    沈乐安瞧见这幅场景,顿时也不气了,反而演起兄友弟恭的深情弟弟角色:“陆大人,你这是做什么?离王他是我的兄长,即使他再怎么无法无天,人人得而诛之,你也不能让弓箭手对着他啊!”

    他很痛苦的憋着笑:“万一你一个失误,将离王殿下射成了刺猬,来日九泉之下,朕还有何颜面,面对列祖列宗啊?”

    陆广深抽抽嘴角,道:“那小人尽量不将离王殿下射成刺猬。”

    沈乐安满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