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府门口的热闹,同样传到了魏老夫人耳中。

    她听完整件事,倏然起身:“阿垣怎么这般沉不住气,竟然敢在太师府门口……”

    一阵眩晕袭来,她差点没站住。

    春荣嬷嬷赶紧搀扶着她:“老夫人,您可千万别动气,少爷去了北镇抚司,还不知道什么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又伤了起不来身,这偌大的侯府得靠您主持呢!”

    老夫人勉强靠着她站稳,颤抖着声音摇头:“这都叫什么事啊?”

    “阿垣不是去太师府认错吗,怎么,怎么会跟肖婉婉闹出此等丑闻来!”

    春荣打量着她的神色,小声道:“老奴拙见,都怪肖氏不安分。”

    “您交代的事情做不好就算了,少爷用了好大的力气,才把他们母子从大狱带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感恩戴德安分守己,竟在太师府门口勾着少爷行那般事!”

    老夫人深以为然。

    春荣嬷嬷继续道:“少爷从前是意气用事了些,却不至于亲疏不分。”

    “多半是肖氏瞧着少爷去太师府认错,担心以后魏家棠家都没她的位置,这才出此下策!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对!”老夫人很是赞同:“肖氏看着柔弱,实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她,阿垣已经对我生了不满,这么下去,以后这侯府是她说了算!”

    春荣嬷嬷顿了顿,低声支招:“老奴顺嘴打听了一番,这件事只怕还没完。”

    “北镇抚司抓人,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,只怕当真是掌握了什么,少爷肯定要受苦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!”老夫人烦躁的按着眉心:“可你也说那是北镇抚司,旁人的手能伸进去?”

    “换做从前的指挥使或许还能通融一二,现在那位油盐不进,金银女人什么都不要!”

    春荣悄悄看了眼老夫人,走到她背后捶背,同时低声道:“老夫人莫不是忘了,咱们府上有人跟北镇抚司的人有交情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府上哪儿……”老夫人一句话没说完,倏然反应出春荣嬷嬷话里的深意。

    她侧头看向春荣,凝神道:“你是说……逢安苑那个?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春荣嬷嬷手中动作不停,话还在继续:“您上次叫奴婢去打听的事,也有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“承恩王和棠太师来往是基于废太子的关系,太子被废又病重缠身,估计撑不了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