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问了怎么回事儿,自然有人事无巨细的说个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“……宋娘子只是在那安静的坐着,那薛家的就带着人,过来说些腌臜话,实在是难听。”

    同样听见动静儿过来的薛家其他人,闻言不免暴怒:“你胡乱说什么!”

    这话简直是在把他们薛家架在火上烤,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,尤其是还是从长公主府上传出去,往后他们薛家还有什么名声可言?这不是指着鼻子,说他们薛家门风不正,毫无教养吗?!

    还哪里有人,敢上门求亲?

    这是要害死他们薛家不成!

    刚刚回话的下人,倒是不卑不亢,连理都没理薛家夫人,只看着长公主,规矩又谦卑。

    长公主瞥了眼薛家人:“我府上的人,总不会专门撒谎,编排薛家丫头的是非。是与不是,当时总还有其他人在,且问问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薛家夫人的心,瞬间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长公主这话,基本是已经给薛家的教养,判了死刑。

    这可如何是好?

    她急得嘴角起泡。

    长公主让当时在场的人,一一复述当时的情况。

    倒也不是没有与薛家交好之人,想要粉饰太平几句。

    可当着长公主的面儿,且长公主刚刚有话说在前头,长公主府的下人,不会故意扯谎,污蔑薛琬。

    那她们要是藏着薛琬隐瞒,岂不就是在说长公主的下人,是故意污蔑薛琬,是长公主在攀污薛家?

    她们有几条命啊!敢这样折辱长公主……

    更何况,皇帝还在呢!

    且皇帝也说:“事实究竟如何,你等务必仔细说来,要是有一丁点儿不对劲儿的,等同欺君之罪!”

    谁敢欺君啊!

    满门的脑袋不要了吗?

    于是,众人说的,都大差不差,细节上,或许略有出入,但影响不大,总结来说,就是薛琬莫名其妙,看见宋澜之后,主动上前去挑衅,仗着身份,贬低宋澜,说她是小门小户的出身。

    自然少不得也说了,胡显墉要宋澜过府给他做通房的话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照实说的,听见什么,就都说了什么,生怕会犯了欺君之罪,连累满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