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要是丢了……

    阳大夫苍蝇搓手,小心翼翼的往仆从袖子里,塞了两块不小的银角子。

    “您给指个明路。”

    仆从双眼呆直,好一会儿才僵硬的张了张嘴:“听大人的,一切照旧,压惊。”

    似乎是咬字的时候太过用力,仆从上牙狠狠在下牙上磕了一下,发出不小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放过我,别让牛头马面带我走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谢尚齐忽然哭求着,吐字清晰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,把之前对宋澜做的那些事儿……”

    他声音微顿,像咬到了舌头似的,在虚伪的本能驱使下,装模作样的改了口。

    “用你往日为表小姐压惊的法子,为我收收惊吧。”

    很是居高临下的施恩语气。

    却很快,又对着空气谄媚起来:“元意,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,你出过气了,该饶我一命了吧?”

    接着又板起脸,怒声训斥阳大夫:“愣着做什么,还不赶紧着些?存心让我妹妹等着急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阳大夫着实被人这副脑神失养的癫狂模样给吓到了。

    这怕不是真中邪了。

    至于人对着空气又哭又拜?兴许是疯症的一种表现吧。

    总不可能这世上真的有鬼。

    不然他装神弄鬼这么好几年,岂不是早就得罪遍了四方鬼帝?

    阳大夫摇头失笑,不愿再多想。

    他坚信那种事儿,就是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相信,邪祟自然无法近身。

    有了人的吩咐,那便不用再忧愁纠结,要怎么做决定了。

    仆从已经十分“主动自觉”的搬来桌案,将阳大夫平时“做法”要用的东西,全部摆上。

    谢尚齐已经跪在地上,又哭又笑的磕头讨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