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人不是司宴臣。

    而是沈云澜。
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沈梨初呢喃,转身抱住司宴臣的腰,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蹭了蹭。

    熟悉的味道传来,她的胳膊僵在司宴臣腰间。

    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,染了醉意的眸子满是懊恼。

    她怎么能,把司宴臣这禽.兽认成她哥哥呢?

    这不是在侮辱他吗?

    她真过分!

    反复对沈云澜道歉,也没能减轻她心里的懊悔。

    以前沈梨初每次喝酒,司宴臣都会趁她带着醉意,一遍遍的哄她叫自己哥哥,满足他那点儿想取代沈云澜在沈梨初心里位置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被沈梨初认成了沈云澜,眼睫半垂,指腹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,替她缓解醉酒带来的难受。

    嗓音低哑。

    带着蛊惑。

    “宝贝儿,告诉我,为什么不睡觉起来喝酒?”

    酒劲儿逐渐上涌,沈梨初的意识被熏的起起伏伏,但仅剩的几分清醒,用来敷衍司宴臣还是够的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向司宴臣,清晨的阳光格外偏爱她,恰到好处地从头顶朦胧洒下,沿着她侧脸精致的轮廓流淌。

    她一双眼湿漉漉的,眼尾带着被酒气激起的绯红。

    “我梦见你小叔没死,在葬礼那天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被你爷爷夺了权,跟楚晚凝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怀孕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打掉。”

    “说这个孩子的存在,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……”

    沈梨初声音缥缈,配上那双湿.润的双眼,就像即将枯萎的海棠般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司宴臣胸腔热热的,被她的话填的满满的,指腹从眼尾滑到她眼下的红痣,不断的来回摩挲,墨黑的眸子蕴着化不开的宠溺:“先不说司靳修根本不会回来,就说我娶楚晚凝就够荒谬的,司氏比不过你?我不可能会做让你伤心难过的事,更别说让你打掉孩子了,我们的孩子是上天赐我的珍宝,我疼她爱她还来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