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就是这个数,我之前欠您的十八两银子,您从里面扣了吧!”

    王伯整理了一下大氅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扣了你还有两百多两,常护卫有了银子不会想着离开这里吧?”

    “王伯,瞧您说的,您想哪里去了,我的身契还在国公府,夫人也有书信来,让我跟着您。

    我哪有离开的心思,擅自离开那不就成了逃奴,我可不敢。”

    常胜在王伯旁边坐下,很不能理解王伯的脑回路。

    逃奴?

    王伯微微眯起了眼睛,长青不就是?

    说起来,本朝对于逃奴的惩处那是极为严苛的。

    一旦被抓获,逃奴本人不仅会遭受重刑,就连收留他们的人也会受到牵连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仍有不少家奴因各式各样的缘由选择冒险出逃。

    这些出逃之人本就穷途末路,他们会盯上那些出门在外身上带有路引之人。

    然后不择手段获取别人的身份凭证。

    从而取而代之,摇身一变成为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不但不再是奴籍,还能凭借这虚假的身份,混入上层人的圈子。

    但假的终归是假的,他们也会提心吊胆,担心占用身份那边有家人通过官府找来。

    若是被官府查到,不仅会全部财产充公,那人也会被处以极刑。

    故而,他们都会远离路引上的原居地。

    这或许是因为路引在持有人外貌描述上不够完善所致。

    也与当朝做不到各地寻找失踪人口有关。

    常胜身手不错,他要是想下狠手获取别人的身份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
    王伯当然不会告诉他,还能这样操作。

    这常护卫得好好留在大闺女这边,为他们尽忠职守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...

    好了,再想就过分了,王伯收回越跑越没边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