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下一个巷子口,虞昭后知后觉道:“夫君,刚那些香包和钱袋呢?”

    傅寒洲指了指黑马的马鞍,不知何时挂上的白色布袋子:“有位好心大娘给了一个大布兜,娘家人的送礼物全被我装里头了。”

    “呼,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虞昭松了口气,她是真担心糟蹋了娘家人的心意。

    傅寒洲注意到黑马的惨状,轻咳一声提醒道:“娘子,小黑看起来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黑马一步一晃悠,摇摇欲坠,奄奄一息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虞昭回头一看,生生被戏精马给气笑了:“你别被这不着调的马给骗了!它之前从军营里偷溜出去,在枯水季的塞外草原野了三天三夜。等我找到它的时候,这厮把自个儿养得毛皮黑亮,还胖了一圈。”

    傅寒洲吞了吞口水,凑到虞昭耳边小小声说:“小黑该不会成精了吧?”

    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虞昭没把傅寒洲的话当真,她只是礼貌性回应罢了。

    傅寒洲神秘兮兮道:“通人性到这份上,小黑就算是日行千里的神驹也有点超过了。娘子,我的前世梦不是空穴来风,更不是我臆想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虞昭对傅寒洲的“前世梦”依旧持怀疑态度,迷信不可取。

    但是,虞昭打量黑马一圈,有意识地泄露出一丝杀意。

    黑马敏锐捕捉到那一丝杀意,它从病入膏肓秒变龙精虎猛,四只蹄子重重跺着地板,彰显它的身体倍棒。

    虞昭意味不明地哼笑道:“瞧见没?就一黑傻子!哪来的本事修炼成精怪?”

    黑马被虞昭看了一眼就‘药到病除’,傅寒洲再傻也知道他被黑马给骗到了,竖起大拇指夸道:“娘子,还得是你火眼金睛,明察秋毫!”

    “过奖过奖!”虞昭很配合地朝傅寒洲拱了拱手。

    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,扑哧一声,集体破功大笑。

    黑马的生死危机解除,它不敢再装死,马头蹭蹭傅寒洲的手臂。

    它不敢蹭虞昭,无良主人必定给它一记爆栗,它讨厌脑震荡。

    “娘子,你看小黑!”

    傅寒洲一脸惊喜。

    虞昭忍了又忍,到底没戳破傅寒洲的美好幻梦,她口不对心地敷衍几句,拉回正题:“夫君,明天估计要在京兆府浪费一整天,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由我亲手给你打造菜刀和匕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