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李婶我先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吧。”

    成弘亮走了,时间还早,李书萍就带着秦野把里里外外的卫生都搞了一下。

    李书萍也跟秦野打了个招呼,让他明天帮自己一起搬家。

    明天家具厂会送做好的桌子和凳子来,正好借送家具货车,把家里那些大件的家具给一起搬过来。

    她还多订了一张床,一个衣柜,一个梳妆台,这都是要往她房里放的。

    回家的路上,李书萍和秦野遇到了一边往家里走,一边抹眼泪的秦蓉。

    想到她曾搭手帮自己抬过几次三轮车,看到她这副样子,李书萍做不到无视。

    走上前问:“春宝妈,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秦蓉连忙抬起手用袖子擦眼泪,可是这眼泪,怎么都擦不干,眼泪也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李书萍歪着头看她,发现她额头上有一个大青包,“谁打你了?”

    秦蓉捂着眼摇头,哭的一抽一抽的。

    看她哭的这么伤心,还只哭不说话,李书萍都急得慌。

    “你先别哭,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,我们才能帮你呀。”

    秦蓉放下手,满脸泪水地看着李书萍说:“我、我男人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啊,男人不见了?

    李书萍:“怎么不见了?”

    从搬进23号院儿她就没见过秦蓉的男人,也不知道她男人长啥样。

    一个大活人,肯定是不能无声无息地不见了。

    秦蓉哭着说:“我男人好久都没回家了,他这半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有时一周回来一次,有时候半个月回来一次,这次一个多月都没回来,也没给我和春宝生活费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他是在他爸妈家,今天找了过去,可我公婆也说有两个月都没见过他人了,每个月十块的生活费也没给他们交。”

    “还找我要人,质问我把我男人弄哪儿去了,我头上的包就是我婆婆砸的。”

    李书萍:“那你去他工作的地方问了没?”

    “问了。”秦蓉吸了吸鼻子,“他们厂里人也说,他一个多月都没去厂里上过班儿了。我还去问了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,他们也说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