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遇非脸色一凛。

    对此事,他身为侯爷自然也有所耳闻。

    这两日朝中的确有些风声,说陛下对雍州旱灾之事的确极为在意。

    若杨大人真能借此高升,杨姑娘那等睚眦必报之人,定然会因今日之事迁怒侯府。

    白遇非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,对如今到手的爵位极珍惜。

    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潜在隐患来威胁到自己的爵位。

    因此他点点头,道:“归荑说的不无道理。

    “那依你所见,此事当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叶归荑笑道:“此事不难办,女儿也不愿惩处母亲。

    “不如母亲便亲自登门,给杨姑娘道个歉,想来也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猛地抬起头来,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去看白遇非。

    开什么玩笑?

    堂堂主母,去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登门道歉?

    此事若传出去,她今后在贵妇圈里还如何抬得起头来?!

    她连忙给白何秋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白何秋会意,道:“父亲,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母亲不肯此事也便罢了,只当归荑多嘴一句也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只是杨姑娘若真因此事迁怒了侯府,还请母亲能凭一己之力,挽救侯府于危难。”

    叶归荑的话令白遇非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了白何秋的话。

    “不必说了,此事就按归荑所说的办,明日你便备好礼物,亲自给杨姑娘登门道歉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急切:“可是,侯爷……”

    白遇非道:“身为长辈,你做此事也算不得丢人,更何况丢些脸面,也比给侯府树敌的更好。”

    他说罢,对白何秋和叶归荑道:“你们兄妹先回,我跟你们母亲有话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