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璐到底还是被这两人劝走了。“想喝水吗?”宁遥问。“你吊瓶药水要没了,赶紧去叫护士拔了。”“还有一点。”“等你叫来就没了。”易缙不耐地皱起眉,说,“去。”宁遥翻了个白眼,转身托着撑杆出去了。过会儿,宁遥就回来了,一声不吭地躺上病床。“我要喝水。”“不早说。”宁遥翻了个脑袋,也没动。易缙现在的姿势,是趴着的,宁遥看着他,突然觉得他像个趴在海滩上的乌龟王八。宁遥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,盯着易缙笑得欢乐,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。“笑什么。”易缙一瞧他的笑,就知道他没安好意,“不是答应了我妈照顾我?”“一句客气话,你还当真了。”易缙气笑了,说:“……你要不要脸啊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。”第41章宁遥坐了起来,慢吞吞地去给他倒水,说:“我不要脸,你不要命。”“是你不要命。”易缙伸手去接他的水,宁遥躲开,不给他水。宁遥居高临下地瞅着他,说:“你觉得那个玩笑很好玩吗?”“我觉得不错。”他们说的是易缙放开绳子之前,故意说的那句话——“你不是想死吗,满足你。”当时宁遥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,要被易缙放弃了,所以他下意识地想要先放弃易缙。大概没有人会喜欢这种,被人强行捡起来,又忽然要被人丢弃的感觉。宁遥安静地看着他,眼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委屈。“你委屈什么?生气什么?”易缙问,“你不是想死吗?体会够了吧。”“你救我,就是为了让我活着,好对我冷嘲热讽是吗。”“还想死吗?嗯?”易缙问。宁遥深呼吸,自嘲道:“我是你的玩具么。”把他救出来,嘲讽他,让他觉得他不值得。“谁会拿命去救一个玩具,谁会愿意跟一个玩具一起死了。宁遥,你到底有没有心。”易缙怒火中烧,“我看是你在玩我吧。”宁遥眸光轻颤,说:“你不会说话,就锯了你那张嘴。” 关璐到底还是被这两人劝走了。“想喝水吗?”宁遥问。“你吊瓶药水要没了,赶紧去叫护士拔了。”“还有一点。”“等你叫来就没了。”易缙不耐地皱起眉,说,“去。”宁遥翻了个白眼,转身托着撑杆出去了。过会儿,宁遥就回来了,一声不吭地躺上病床。“我要喝水。”“不早说。”宁遥翻了个脑袋,也没动。易缙现在的姿势,是趴着的,宁遥看着他,突然觉得他像个趴在海滩上的乌龟王八。宁遥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,盯着易缙笑得欢乐,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。“笑什么。”易缙一瞧他的笑,就知道他没安好意,“不是答应了我妈照顾我?”“一句客气话,你还当真了。”易缙气笑了,说:“……你要不要脸啊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。”第41章宁遥坐了起来,慢吞吞地去给他倒水,说:“我不要脸,你不要命。”“是你不要命。”易缙伸手去接他的水,宁遥躲开,不给他水。宁遥居高临下地瞅着他,说:“你觉得那个玩笑很好玩吗?”“我觉得不错。”他们说的是易缙放开绳子之前,故意说的那句话——“你不是想死吗,满足你。”当时宁遥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,要被易缙放弃了,所以他下意识地想要先放弃易缙。大概没有人会喜欢这种,被人强行捡起来,又忽然要被人丢弃的感觉。宁遥安静地看着他,眼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委屈。“你委屈什么?生气什么?”易缙问,“你不是想死吗?体会够了吧。”“你救我,就是为了让我活着,好对我冷嘲热讽是吗。”“还想死吗?嗯?”易缙问。宁遥深呼吸,自嘲道:“我是你的玩具么。”把他救出来,嘲讽他,让他觉得他不值得。“谁会拿命去救一个玩具,谁会愿意跟一个玩具一起死了。宁遥,你到底有没有心。”易缙怒火中烧,“我看是你在玩我吧。”宁遥眸光轻颤,说:“你不会说话,就锯了你那张嘴。” “如果不会说话就得锯嘴,那你就得先锯嘴。”“我真烦你,易缙。”“彼此彼此。”“喝你的水!”宁遥把杯子怼到他嘴边,水激荡着从杯口漾了出来。易缙控制住他的手腕,不让他乱动,垂头喝了几口水。“王八喝水。”宁遥说。易缙眉头抽了抽,抓着他的手加大力度。等易缙喝够了,宁遥把杯子放在床边柜上。“走哪去。”易缙拽住他,“坐这儿。”“我不稀罕坐这儿。”宁遥作势要走。易缙抓着他的手,垫在脸下边,疲惫地闭上眼睛。宁遥抽了抽手,没抽动,只好任由他垫着,自己坐了下来。易缙低声说:“值不值得,应该由自己说了算。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值得,谁还会觉得你值得。”“大道理谁都懂,谁又能真的做得到。”“你拉着我给你陪葬的时候,难道不是你觉得你值得吗。”易缙略带嘲讽道。宁遥垂着眼睛,沉默了半晌,说:“不是。”易缙掀起眼皮瞧他。“不是,我是觉得你不值得。”宁遥挑衅道。“闭上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。”易缙说。宁遥翻了个白眼。“你一百句话里,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。”易缙说。“你一百句话里,到底有没有一句好听的。”“你要好听的,可以,但我怕你不敢听。”“我有什么不敢听的。”宁遥嗤笑。“我之前说过,如果有一天,我要死了,我也会带着你走。”“你觉得这句话好听?”宁遥冷笑。“不是因为我舍得,是因为我舍不得。”宁遥笑不出来了。“你呢。”易缙直勾勾地盯着他。宁遥偏过头,不去看他。 “你呢?舍得,还是不舍得?你的实话在哪里?”易缙逼问道。宁遥被他逼得逆反了,咄咄逼人地回视他。“你这话说得太像表白了。”易缙微滞,说:“你想多了。”“我想也是我想多了。所以我没必要回答你。”“不回答就是答案。”“你当然可以想象是任何一种答案。你渴望哪种答案,代表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”两人气势汹汹地对峙,易缙转移话题道:“你当时想松开我。这不像你。”易缙说的是宁遥下意识要先他之前抛弃他的时候。“怎么样才是我。”“你应该坚定地抱着我一起死。”“你很喜欢我抱着你一起死?”“这不应该是你喜欢吗?又不是第一次做了。”“我的爱好随时变换。我没有这样做,你很失望么。”“倒也没有。我不是在乎。”“你特意问起来,说明你很在乎。”“我只是好奇。”“好奇是一个危险的开始。”“……你的全部我已经知道了,以后不会再好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