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男人强忍着,叶栖棠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。

    顾不上卲濯池的痛苦,她的手快速在他的后背摸了一遍,这才知道原来他后背烧伤面积这么大。

    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卲濯池,你不要命了吗?你为什么不早说,这么严重!你干嘛出院?你刚刚还去洗澡,你不怕感染吗?”

    她情绪上头,顾不上两人之间稀烂的关系。

    卲濯池不以为意,“小题大做,连一级烧伤都达不到。”

    叶栖棠看不到,她怎么知道卲濯池是不是在骗她。

    她不敢贸然动手,“你找专业的过来处理,万一我又伤到你。到时候你太太……”

    提到这个,叶栖棠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。

    她是有多婊气冲天,才会大晚上帮一个男人上药。

    简直贱的不能再贱。

    匆匆放下药膏,叶栖棠起身就走。

    卲濯池转身,擒住她,“去哪?”

    叶栖棠自尊全无地扯起了嘴角,“是我僭越了。我明知道你已经结了婚,我还大半夜过来给你上药。我自己就是婚姻的受害者,现在居然还做了加害人。”

    她扯开自己的手,苦笑连连。

    没等卲濯池解释,就扶着墙离开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莫纾给她打电话,说是带她去监狱见那个肇事司机。

    四十分后两人到了海市监狱。

    肇事司机被判了四年,因表现良好下个月就要提前出来了。

    探监室,对方一看到叶栖棠就无比愧疚。

    “叶小姐,真对不起。都怪我才害得你变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叶栖棠想听的不是这些。

    “张先生,我找你不是为了怪罪你。而是想从你嘴里听到事实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