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谢晚棠头一次脱离红梅树的禁锢。

    一进屋,她就瞧见慕枭解了披风,将谢婉宁放在罗汉榻上,谢婉宁环着他的脖颈,手依旧不松开,两个人贴的很近。

    烛光散落,笼罩着两个人,给这屋里更添了两分旖旎。

    “王爷,好疼。”

    娇气的说着,谢婉宁身子前倾。

    她的唇,几乎贴上了慕枭的唇,她望着慕枭的眼眸,也像迷醉的星河,璀璨却又蒙了一层薄雾,透着痴缠。

    那模样,勾人的紧。

    慕枭没动。

    他没回应,也没拒绝。

    谢晚棠瞧着慕枭,思绪不禁乱飞。

    慕枭不近女色,当初,她初入齐王府时,慕枭也许久不曾踏入她的房间。还是后来,慕枭不知怎的遭人算计,中了合欢散,这才要了她。

    自来禁欲的人,一朝冲破欲望的闸门,任由欲念肆意奔腾,凶狠的厉害。

    每次她都哭着求饶。

    “宁儿!”

    情到浓时,慕枭会凑在她耳畔低唤。

    为了沈嬷嬷的命,谢晚棠顶着谢婉宁的名字,做了谢婉宁的替身,她心里有多少不愿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她讨厌“宁儿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几次过后,她壮着胆子,央着慕枭唤她“晚晚”。

    谢晚棠的“晚”。

    这大抵是做了谢婉宁的替身后,她唯一能为自己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慕枭倒也顺着她,低哑的嗓音,裹挟着情欲,让“晚晚”两个字,携风带雨,勾魂摄魄。

    哪怕每次醒来,慕枭都依旧清冷疏离。

    可她还是忍不住在那一刻,随他跌宕,与他沉沦。

    慕枭大抵还是从前的慕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