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柳颜跟柳清雪便打车回到了柳家。

    柳颜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冲进别墅时,保姆正对着衣柜里的旧衬衫发愁。

    “全扔了吧,”

    她嫌恶地踢了踢纸箱,香奈儿包带扫过陆轩叠得整整齐齐的工服。

    “特别是那些破布,看着就碍眼。”

    保姆唯唯诺诺点头,却在收拾书桌时,被抽屉深处的红丝绒盒硌了手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柳颜捏着盒子甩到柳清雪面前时,鎏金下午茶杯里的红茶正泛起涟漪。

    红色天鹅绒在水晶灯下泛着旧时光的哑光,烫金纹路里还嵌着当年夜市的灰尘。

    柳清雪的茶匙“当啷”掉进杯里,溅起的茶水在爱马仕桌布上晕开深色斑点。

    那是她二十岁生日那天,在城中村地摊上买的,老板说红绳配转运珠,能给穷鬼老公拴住财气。

    “打开看看?”

    柳颜的指甲划过盒盖,语气里带着恶意的好奇。

    柳清雪的指尖在盒面上停顿三秒,才敢揭开。

    褪色的红绳上串着颗廉价金珠,珠子内侧刻着极小的“清”字。

    是陆轩当年蹲在路灯下,用修表的镊子一点点刻进去的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某个暴雨夜。

    他冒雨跑了三条街给她送伞,领口滴着水,却把项链藏在怀里焐得温热。

    “听说戴这个能平安。”

    “几十块钱的东西也留着,果然是穷酸鬼。”

    柳颜冷笑一声,伸手要抢。

    柳清雪猛地合上盒盖,指甲在天鹅绒上划出三道白痕。

    窗外突然掠过直升机的轰鸣,那是傅深派来送婚纱的私人飞机。

    她望着楼下草坪上忙碌的花匠,想起陆轩曾在这里种过她随口提过的小雏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