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彦昭掠过了言望舒,径直向江雅亭走去,握起她纤细的手。

    边说着边将外衫解下,披在她身上,握着她冰凉的手揉搓。

    江雅亭娇俏的脸微红:“臣妾见日头好,便出来走动走动。有王爷关切,臣妾心里暖,便不觉得冷。”

    心里暖~不觉得冷~呕~

    言望舒恶心坏了,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看见她做作的样子,顾彦昭皱起眉,声音转为厌恶:“你跪在这里作甚?”

    江雅亭脸色发白,攥紧了丝帕,略带慌乱。

    她素有宽以待人之美名,怎能责罚妾室。

    言望舒立时回应:“回王爷,是妾出言不逊,惹王妃不快,妾罚自己跪在此处反省,给自己长个记性。”

    是的,她天生爱跪着。

    江雅亭暗暗松了口气,算你识相。

    顾彦昭冷声质问:“你敢对王妃不敬?”

    “王爷,臣妾也有不当之处。”江雅亭轻扯他衣袖,尾声娇柔,似是撒娇。

    她作势要去扶言望舒起来:“原是不打紧的事,怎的就至于罚跪了,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,分明是她以下犯上,没有规矩,您怎的还袒护她!”

    如月看不下去了似的,‘咚’地跪下:“求王爷做主。”

    “言小娘不去给王妃请安,王妃以为言小娘身体不适,亲自来慰问。可言小娘却怪王妃将她吵醒,顶撞王妃,还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妃平日是这般教导你?在王爷面前多嘴,还不退下。”江雅亭虽是教训,却无威严。

    她侧身向顾彦昭行礼:“臣妾管教无方,这丫头竟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,臣妾必定严加管教。”

    她娇弱无力,眉眼间是不忍之色。

    “以下犯上?本王竟不知你有这般胆量。”顾彦昭安抚地拍了拍她薄瘦的背。

    雅亭太过善良,便是待下人,也从无重话。宁可自己委屈,也不责难他人。

    若不是如月替主子不平,恐怕这傻丫头还要受这贱婢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