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说,你太僭越了。

    宫里的太医对顾彦昭的头疾都没有根治,她怎么那么能耐。

    顾彦昭听出她话里有话,也任由着她:“王妃说的有理,本王头疾之事自有太医医治,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那药方他还未找人查看,不知是否有奇效,也不是很感兴趣。

    要是那些太医有用,他的头疾又怎么至于这么久都没有减轻。

    言望舒这几日查阅许多医书,结合在中医世家所学,已对他的头疾有了医治办法,怎会轻易放弃。

    她不卑不亢地道:“妾的确不比宫中太医,但向来民间赤脚医生可治大病,这点不可否认。妾已对王爷的头疾有了应对之策,请王爷准许妾来负责医治。”

    只有老板好,员工才能好。

    他健康长寿,她才有机会当上太后。若是被小小头疾耽搁任务,她找谁说理去。

    江雅亭如同听了天大的笑话,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,却又快速收敛,语气担忧:“王爷,臣妾实在是不放心将您交给她。若她医好便罢了,若出了什么差错该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“您身体尊贵,怎能儿戏。”

    好一个心机深沉的贱人,借着头疾的幌子接近王爷。

    江雅亭不信她能医好头疾,但怕在这过程中她软磨硬泡,让王爷动心。

    顾彦昭并未表明态度,便是认为她所说有理。

    贸然提出负责医治,言望舒便料到了会受阻挠,亦考虑到了对策:“若妾不能医好王爷的头疾,甘愿受罚。届时若将妾扫地出门,妾亦无怨言。”

    她便是有足够的信心才敢立下生死状。

    江雅亭袖中的手用力绞着绣怕,眸中点点怒火已要掩饰不住,强作得体:“你便是身死也抵不过王爷一根手指头,如何能交给你冒险?”

    为了接近王爷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,卑鄙!

    难不成交给你这个……

    偏偏她忘了原书女主是何身份,狠话说说不完。

    言望舒很是无奈,不好直面与她争辩,故作疑惑:“王爷久病难医,有人可以尝试新的方法,王妃应当支持才是,怎的这般阻挠。莫非王妃不想让王爷好?”

    她清澄的眸没有一丝杂质,小脸一片懵懂,模样天真。

    卑鄙无耻!贱!人!

    江雅亭心中怒火中烧,为何不能去撕了这贱人虚伪的嘴脸,为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