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亦意外她竟会在此时冒头,不由看了眼顾彦昭,眼底神色莫测,出声劝阻:“皇上尊贵圣体不容一丝风险,本公主念在你好心便不与你计较,太医正在路上,你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旁人亦是叱责,或对她言语犀利地让她滚下去。

    跟你们这些人真是说不清,再墨迹一会人都没了。

    言望舒临危不惧,面色镇定,声音掷地有声:“等太医到了便迟了,若有任何差错,我来承担!”

    她在众人未回过神时便迅速上前,对皇帝进行抢救。

    已然耽搁了,现在必须争分夺秒,确保每一步皆精确。

    顾彦昭震惊,旋即勃然大怒,她可知道她正在医治之人是皇帝,若有分毫差错,她必死无全尸!

    他更不能容许旁人在此时打断,影响她分析,快步上前为她护航。

    “王爷,万万不可……”江雅亭错愕地望着他,他竟不阻止,反而去保护那贱人?

    为何?他不应该想想如何撇清关系吗,亦或是说他竟然相信那贱人能救皇帝?

    众人皆是脸色大变,却碍于她已在皇帝身侧,且有衡王护佑,无人敢插手,生怕被波及。

    宾客或嘲讽、或担忧、亦或责备地对言望舒评头论足。

    江雅亭忐忑不安,若王府因此倾覆,她如何逃脱?却又有些侥幸,认为太子必然会护她周全,届时只需看那贱人自掘坟墓,王府倒台。

    皇帝身边之人心提到嗓子眼,皆注视言望舒的动作,唯恐她趁机加害。

    言望舒顶着巨大压力施针,幸好皇帝心疾不是很严重。

    少顷,皇帝缓缓醒来。

    “醒了!皇上醒了!”公公先喊出声,其余人皆看过来。

    言望舒退到后边,等着众人争先恐后地将皇帝护送到偏殿歇息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僭越了,父皇圣体岂能让你随意触碰。幸好父皇无事,否则你们整个王府的脑袋都不够掉!”

    太子本便对衡王府有敌意,见她救醒皇帝也毫无感激,反而奚落。

    周围人奉承太子,便对言望舒围攻。

    嘴上功夫这么厉害,怎么适才皆一筹莫展。

    言望舒心里反驳,却一个也得罪不起,默不作声地承受。

    正当此时,面前投下一片阴影,竟是顾彦昭挡在她身前。看着他宽阔的肩膀,再看他这窄腰,身材真是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