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一支箭从言望舒身侧飞过,言望舒弯腰半下马躲过箭,偷偷地用银针刺入马腹,正是能让马儿疼痛的穴位。

    马儿嘶鸣,两只前蹄腾空,整只马站立起来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言望舒故意松开缰绳,“不小心”被甩下来,吓得大叫。

    快点,快来救她啊。

    她摔下去时,一抹身影飞身上前,将她稳稳地接住,公主抱地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王爷,妾好怕啊。”言望舒顺势抱住他肩膀,小脸埋在他怀里,猛吸两口,真好闻啊,一股静雅的香味。

    顾彦昭垂眸看她,见她小脸深深埋在怀里,心里竟有些柔软,将她抱了回去,语气带着关切地责备:“不是很厉害吗,怎么炫技没有炫明白?”

    炫技,小词还挺多。

    言望舒委屈地吸吸鼻子,仰头朝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:“嘿嘿,妾身为王爷的女人,自然不能输。”

    顾彦昭无奈,抿唇不语。

    太安郡主策马回来,手中拎着三只野兔,得意地笑出声:“本郡主赢了。”

    那几只破兔子赢了有啥可高兴,你看我赢的这个。

    言望舒坐在顾彦昭身边,惊魂未定地依偎着他,做作地啊了一声:“王爷,妾的心好慌。”

    “传随行太医来。”顾彦昭定睛瞧着她,似将她此刻行为看穿,心中颇为无奈。

    太安郡主便眼睁睁看着言望舒依赖顾彦昭,后者对她关心有加,至于这场比赛的输赢除了她无人在意。

    之后几日便无人再惹是生非,一直相安无事到秋猎结束。

    临行前一日,顾彦昭与一众男丁去做最后的围猎。

    忽然起了大风,吹得营帐有些晃动,室外架子皆被吹倒。

    这股妖风吹得邪乎,吹走了白云,天色霎时暗下来。

    不会要下雨吧。

    言望舒心里正担忧着,便听风渐渐停了,正要去外面看看成什么样子了,豆大雨点掉下来,大雨哗啦啦地下。

    仿若上天破个口子,大雨倾盆,约莫下了一个时辰,仍不见去打猎的人回来。

    言望舒猜想他们可能是在哪里避雨,稍微安心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