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意的?”他嗓音低哑。

    青禾睁大眼,茫然又无辜:“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浸了水的琉璃,清澈得能一眼望到底。

    裴砚喉结微动。

    太干净了,干净得让他觉得自己方才的念头简直龌龊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不自知的摩挲,她的腕骨纤细,却温软,他几乎立刻生了,把人搂抱起来,按坐在腿上,细细把玩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克制地松开手,语气恢复冷淡:“下次别靠这么近。”

    青禾耳尖通红,慌乱后退两步:“……抱歉裴总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三日后,北城项目出差。

    北城,酒店顶层套房。

    落地窗外暴雨倾盆,沈青禾抱着一沓文件,站在总统套房门外,指尖轻轻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“裴总,您要的资料。”

    门内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她又敲了敲,这次稍微用力了些:“裴总?”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低冷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,她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套房内灯光昏沉,裴砚站在落地窗前,背对着她,黑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,露出一截线条凌厉的小臂。他手里握着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“放桌上。”他没回头,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惫。

    青禾轻手轻脚地将文件放在茶几上,余光却瞥见沙发旁倒着的行李箱,他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旁,领带松散地挂在沙发扶手上。

    这不像平日那个一丝不苟的裴砚。

    “还有事?”他突然转身,目光直直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青禾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他眉宇间压着显而易见的躁意,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,锁骨若隐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