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望着沈父的擢升诏书,指尖轻轻摩挲着“太傅”二字。

    仿佛在摩挲青禾腕间的银铃,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
    “传朕旨意,沈氏教女有方,沈家父亲,赐太傅之职,教导皇子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锋利的刀,划破了金銮殿的寂静。

    殿内的烛火轻轻摇曳,将他的影子投在殿墙上,高大而威严。

    满朝文武皆垂首,无人敢言。

    户部尚书却突然出列,他的袍袖拂过青砖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陛下!”

    “自太祖立朝,从未有因后妃有孕擢升外戚之例!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却带着一丝坚持。

    “况且,沈氏女入宫不过几个月就......”

    萧临渊抬眸,目光如刀,扫过户部尚书。

    “就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怀了朕的骨肉?”

    “就让朕夜夜留宿昭阳殿?”

    “就让你们这些老顽固如坐针毡?"

    他的指尖轻叩龙案,指节上的薄茧与木质龙案摩擦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他忽然轻笑,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:

    “自太祖立朝,也无哪一任皇帝像朕一样,让大雍的铁骑踏平北疆,让蛮夷俯首称臣。”

    “也无哪一任皇帝像朕一样,让江南的粮船直达塞北,让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,玄色龙袍在风中轻轻摆动,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朕继位五载,收复边疆,平定海寇,让这天下,再无流民饿殍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:

    “朕的功绩,难道还不足以让朕破了这个先例?赏赐沈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