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宴忽然俯身,烟草味混着乌木香笼罩下来:“怎么?不认识我了?”

    青禾呼吸一滞,男人的脸近在咫尺,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触到她的。

    这个距离让她突然想起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,随之而来的是生理期推迟的恐惧,眼眶瞬间红了。

    江宴心头无端一刺。

    他俯身掐住她下巴,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睫:“沈青禾。”

    声音沉了几分,“你就那么怕我?”

    小姑娘的皮肤在他指腹下泛出薄红,像被揉皱的花瓣。

    她不敢答,眼眶却是更红了,一颗泪珠砸在他手背上,烫得他指节微蜷。

    江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,松开手转身要走,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急急拽住袖口。

    “江宴……”

    她仰着脸看他,水润的眸子蒙着层泪雾,整个人可怜巴巴的。

    江宴喉结动了动。

    她这副模样太招人,明明怕得要命,却还壮着胆子拽住他。

    裙摆因她慌乱的动作缠上他笔挺的裤管,纱裙与西裤摩挲出暧昧,仿佛二人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“说话,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嗓音不自觉地放轻,手却诚实地反扣住她腕子,拇指摩挲着那块突起的腕骨。

    青禾的唇瓣轻轻开合,最终只溢出小猫似的呜咽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该怎么说,难道要哭着问他:

    我可能怀孕了,怎么办?

    眼泪扑簌簌往下掉,江宴盯着她发顶那个可爱的小旋,忽然叹了口气,哄了哄她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怎么了。”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。

    “我害怕……”她声音细如蚊呐。

    “害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可能会……万一有了宝宝怎么办?呜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