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看见你,就忍不住心生欢喜。”

    青禾猛地抬头,鼻尖不小心蹭过他下颌,带起一阵清冽的莲香。

    她撞进他眼底那片融化的雪原,水润的眸子睁得圆圆的,眼尾还泛着红,像只懵懂又娇怯的小兽。

    谢砚秋的指腹抚过她裸露的脚踝,那里曾有一道被罡风割出的伤痕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,拇指在曾经伤处轻轻摩挲:

    “看你受伤就心疼。”

    玄霜剑感应到主人情绪,自发结成屏障将两人笼住。

    “看见别人靠近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扫过远处僵立的苏玉珩:

    “就酸涩难耐。”

    晨风卷着张纸笺从窗口飘落,打着旋儿落在两人脚边。

    正是青禾昨夜藏在枕头下的那页,纸上还留着几处可疑的水痕:

    【若他永远想不起,我就等永远。】

    谢砚秋用灵力拾起纸笺,指尖在晕开的墨迹处轻轻摩挲。

    那里的纸张已经有些皱了,显然被人反复展开又折起过许多次。

    “禾禾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托起她后颈,修长的手指没入她如瀑的青丝。

    额头相抵时,他霜雪般的气息扑面而来,与她的莲香交织在一起,“虽然我没想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保证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会做得比他更好。”

    他咬破指尖,殷红的血珠凝在指尖,在她锁骨处的莲印上重重抹过。

    金红色的血丝顺着莲瓣纹路蜿蜒,竟让那朵青莲显出几分妖冶。

    青禾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不是因为疼,而是那滴血太烫,烫得她心尖发颤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却被谢砚秋扣住腰肢拉得更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