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,掌心抚过她单薄的背脊。

    青禾的身子绵软纤细,他一臂就能圈住,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。

    她发顶才到他下颌,整个人裹在龙袍里,还没有他常用的弓弩重。

    “怕什么?”

    他低声哄着,指腹擦去她颊边泪痕,“有朕在,谁敢让你怕?”

    青禾抽噎着仰头,杏眸湿漉漉的,像只受惊的幼鹿:“那如果陛下……有一天又讨厌禾禾呢?”

    萧临渊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她年纪这样小,他的长子都没比她小几岁。

    她本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娇养着,而不是在这深宫里惶惶不安。

    他合该再多疼疼她。

    “禾禾乖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,嗓音沙哑。

    “你兄长任翰林院侍讲,每月初五可入宫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是愿意,你母亲朕也可以让她每月进宫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昭阳殿也都是朕的人。”

    萧临渊咬着她耳垂低语,“现在,还怕不怕?”

    龙涎香混着泪水的咸涩,竟让她生出些荒谬的安心。

    殿内,烛火“啪”地爆了个灯花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仰头,正对上萧临渊垂落的视线。

    那双素来凌厉的凤眸,此刻竟映着烛火,柔和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她怔了怔,忽然想起初见时,他眼中的厌恶与冷意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在看她时,眼底竟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。

    她微微动了动身子,腰肢酸软得厉害,忍不住轻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萧临渊坐在榻边,半搂着她,她还拥着锦被,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,乌发如瀑散落,衬得肌肤越发莹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