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出卧室,拿起门口装了女孩衣物的袋子,接了半杯水。

    他回到卧室,却见青禾已经半撑起身子。

    薄被被她单手半搂在胸前,雪白的肌肤上还留着几道浅淡的红痕,格外惹眼。

    “慢点喝。”他将水杯递过去,嗓音低沉微哑。

    青禾接过杯子,小口啜饮,水珠顺着唇角滑落,沿着纤细的脖颈一路蜿蜒,最后没入锁骨凹陷处。

    江宴眸色一暗,伸手用指腹替她抹去那滴水痕,指节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肌肤。

    “还疼不疼?”他低声问,嗓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。

    青禾耳尖微红,微微低下头……

    江宴低笑一声,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:“娇气。”

    江宴将纸袋搁在床头,没有了动作,就这样站在床前。

    女孩懵懵得看着他,他怎么还不出去?

    “你先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他压低身体,单手撑在床沿,“禾禾……”喉结随着低笑滚动,“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,还羞什么?”

    青禾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突然仰起脸,花瓣般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:“求求你了……江宴。”

    这个轻吻一触即离,却让男人眸光骤暗。

    江宴到底没出去。

    他背过身去,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细响,真丝滑过肌肤的簌簌声,还有金属暗扣“咔嗒”轻合的动静,每一声都让他的神经更绷紧。

    江宴指节攥得发白,强压住那股子燥意,都折腾两回了,但是他却越来越难耐,越来越有冲劲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那是菟丝子的体质在作祟,只当是女孩实在太会勾人。

    江宴转身时,看见青禾已经穿好了那条浅杏色的连衣裙,正坐在床边晃着脚丫。

    “江宴……”她声音软软的,“没有鞋子。”

    男人目光扫过地毯,他揉了揉眉心,想起昨晚被随意踢开的白色凉鞋。

    他大步往客厅走去,矮柜前,那双细带凉鞋歪歪斜斜地躺着,一只翻了个底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