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禾站在御书房外,指尖死死掐着袖口。

    哥哥入狱,陛下不肯放人的消息,突然传入她耳中,让她无措。

    那是萧临渊故意放出的风声。

    她鼓起勇气,去找陛下求情。

    她今日特意穿了最素净的衣裳,月白罗裙。

    发间只簪一支银丝缠的铃兰,连胭脂都未施,生怕再惹帝王厌弃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当她抬手欲叩门时,仍听见里头传来茶盏碎裂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滚进来。”

    帝王的嗓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
    青禾心尖一颤,却还是推开了雕花木门。

    萧临渊坐在龙案后,玄色龙袍衬得眉目如刀。

    他手中朱笔未停,连眼皮都未抬:

    “沈姑娘好大的胆子,擅闯御书房,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青禾跪伏在地,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:

    “臣女……求陛下彻查兄长冤情。”

    殿内骤然死寂。

    朱笔“啪”地折断,萧临渊终于抬眸看她。

    少女今日素净得过分,连往日腕间的银铃都摘了,跪在那里像一株被风雨摧折的铃兰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暗卫今晨的密报,兵部尚书府前夜就送了六十四抬聘礼去沈家。

    “为了你那青梅竹马的陈公子?”

    帝王冷笑:“求到朕跟前来了?”

    青禾猛地抬头,杏眸里盛满惊愕:

    “陛下怎会如此说?”

    她突然反应过来,急得不行,眼眶又是一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