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体内真的封印着魔骨?不会是那老登故意编故事诓骗自己的吧!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,怎么可能和什么魔骨有关呢?但如果是真的……那什么时候?是谁封印的在他体内的?为什么选择他?宋溪亭从小就是纯阴命格,天煞灾星,克人克己。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命该如此,不能怨天尤人。如果这其实是因为魔骨的原因呢?思绪一旦打开,宋溪亭立刻回忆起更多细节。譬如腐蜣,尽管有旭尧豢养的因素在,但宋溪亭不管在哪里都能遇到它们,最开始是长水镇,然后又是京都,仿佛如影随形。再譬如在鲲云禁地,陈争渡说那里生长的树木吸食人的精气而活,可后来宋溪亭情急之下折了一根树干,却没有觉得任何异常。甚至于他在潭底听到的奇怪声音……那时宋溪亭以为是潭底的水鬼在和他说话,如今想来又不是,否则陈争渡不会没听见。所以那些究竟是什么?想起陈争渡,宋溪亭心情更加低落。作为九州玄门正道魁首,陈争渡肩上担负着斩妖除魔的职责,如果有朝一日陈争渡知道他身怀魔骨……会不会也对他刀剑相向?宋溪亭心脏骤然缩紧,眼眶一热。明明在这之前,他刚刚察觉到,或许陈争渡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……一点点的喜欢。第59章 斩断宋溪亭努力压下莫名涌上心头的酸胀。他知道,就算陈争渡现在喜欢他,那也是喜欢表面品行敦厚善良的他。更何况他还是三十六重天的武神下凡。神与魔,自古势不两立。陈争渡不立刻把他就地正法都算顾念同门旧情了!宋溪亭苦笑一声。世间事果然变化多端,短短半个时辰过去,竟是天翻地覆!宋溪亭低头看着手腕中央一点红色小痣。离开京都前,「天道」印记经常发烫,时刻提醒他谨记任务。 他体内真的封印着魔骨?不会是那老登故意编故事诓骗自己的吧!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,怎么可能和什么魔骨有关呢?但如果是真的……那什么时候?是谁封印的在他体内的?为什么选择他?宋溪亭从小就是纯阴命格,天煞灾星,克人克己。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命该如此,不能怨天尤人。如果这其实是因为魔骨的原因呢?思绪一旦打开,宋溪亭立刻回忆起更多细节。譬如腐蜣,尽管有旭尧豢养的因素在,但宋溪亭不管在哪里都能遇到它们,最开始是长水镇,然后又是京都,仿佛如影随形。再譬如在鲲云禁地,陈争渡说那里生长的树木吸食人的精气而活,可后来宋溪亭情急之下折了一根树干,却没有觉得任何异常。甚至于他在潭底听到的奇怪声音……那时宋溪亭以为是潭底的水鬼在和他说话,如今想来又不是,否则陈争渡不会没听见。所以那些究竟是什么?想起陈争渡,宋溪亭心情更加低落。作为九州玄门正道魁首,陈争渡肩上担负着斩妖除魔的职责,如果有朝一日陈争渡知道他身怀魔骨……会不会也对他刀剑相向?宋溪亭心脏骤然缩紧,眼眶一热。明明在这之前,他刚刚察觉到,或许陈争渡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……一点点的喜欢。第59章 斩断宋溪亭努力压下莫名涌上心头的酸胀。他知道,就算陈争渡现在喜欢他,那也是喜欢表面品行敦厚善良的他。更何况他还是三十六重天的武神下凡。神与魔,自古势不两立。陈争渡不立刻把他就地正法都算顾念同门旧情了!宋溪亭苦笑一声。世间事果然变化多端,短短半个时辰过去,竟是天翻地覆!宋溪亭低头看着手腕中央一点红色小痣。离开京都前,「天道」印记经常发烫,时刻提醒他谨记任务。 而现在已经许久没有动静,好像它真的变成一颗平凡不起眼的小痣。这是不是代表,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?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么以后他和陈争渡之间还有见面的必要吗?宋溪亭无意识搓着手腕的红点,那块皮肤薄而白皙,很快被揉搓得通红一片。也不知是想抹去这个印记,还是想让印记重新发烫。就在这时,怀里的传音玉坠亮起光芒。在昏暗的房间里十分显眼。宋溪亭愣了一下,手忙脚乱拿出玉坠。下一刻,陈争渡的声音便在房中响起——“宋溪亭。”“在做什么?”有那么一瞬间,宋溪亭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他以为陈争渡找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说,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。并且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格外柔和,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关心。宋溪亭想象不到陈争渡当面和他说这话的模样。他甚至有点怀疑传音玉坠的另一边是邓景然假扮的。但是他二师兄刚被旭尧打成重伤,显然没能力开这个玩笑。“没做什么,准备睡了。”宋溪亭攥着传音玉坠良久,终是没忍住回了话。陈争渡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宋溪亭以为这次谈话就此结束了。传音玉坠又亮了几分:“还有什么想与我说的?”喉咙艰难哽塞的感觉再次袭来。宋溪亭枯坐片刻,宛如下定什么决心,收起笑容,郑重开口:“大师兄,我是有件事要与你说。”宋溪亭没有等他回答,继续道:“我先前一直没有告诉你,其实我这个人从小有个毛病,以前村子里有个老神仙给我算过命,说我是天煞孤星,生来残魂,情根不全。”“我娘那会儿可心急了,以为是什么病症,求了很多大夫,可惜药石罔顾。我不想让娘伤心,于是学会了察言观色。别人开心时会笑,我就笑;别人难过时会哭,我就哭。时间久了,倒也慢慢从中体会到一些七情六欲,学会了喜怒哀乐。”“我喜欢看话本子,喜欢评书听曲,因为我可以学习到很多为人处世的方法,甚至是……很多甜言蜜语。”宋溪亭抿了抿唇,手心出了一把汗。他紧张又期待地盯着传音玉坠,仿佛能透过玉坠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。也不知道陈争渡有没有听懂,他听到这些会有什么反应。对面声音依然平静:“嗯,还有呢?” “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。以前跟你说的那些,什么情根深种、的,大师兄也可以不必当真。”宋溪亭深吸一口气,背词儿似的,将后面的话说完整。“就当……就当我说的是玩笑话……”传音玉坠安静异常。宋溪亭心跳如鼓,仿佛囚徒奔赴刑场,即将等来最后的宣判。终于,陈争渡开口了。他说:“好。”宋溪亭心情复杂,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毕竟对方表现得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。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欺瞒。然而越是这样平静的反应,越是证明宋溪亭在对方心中没有半分特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