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数日后船行到京都,众人才和梵天世家修士来了场假模假样的会晤。下船后两方立马站得老远,生怕被人看出是一起来的!“哥哥,你以前来过京都吗?要不要我给你讲讲京都的故事?我知道的可多啦!”宋溪亭追在陈争渡后面喋喋不休。那日之后宋溪亭缠着陈争渡好久,发誓再也不莽撞无礼、口出狂言,对方才肯将真言禁令解开。宋溪亭也确实老实了两天没有去烦陈争渡。结果两天后又故态复萌了。没办法,宋溪亭也是被迫的,他发现他一有懈怠不做任务,手腕的红印就开始发烫,催促他任务进展。“不必。”陈争渡的回答一如既往冷淡。宋溪亭也不在意。反正他例行公事罢了,让天道知道他没有偷懒,混得一日是一日。两队人马各自进城。宋溪亭上回来京都时,京都不叫京都,叫天阙,好像也没有改国号为雍,那时的皇帝叫什么来着?时隔太久,宋溪亭已经记不起来了。只知道这座城池依然还是曾经的模样。沧海桑田,物是人非,好像唯有它永远伫立在此,亘古不变。宋溪亭站在城楼下发呆,忍不住低声呢喃。“要是还能见一见故人就好了……”同行的剑宗队伍越走越远,宋溪亭仿佛被遗落在时光缝隙里,身边经过好多人,却都没有停留半步。于是渐渐地,他变成了茕茕孑立,踽踽独行的一个人。即将穿过城门前,陈争渡若有所觉回了头,皱眉唤道:“宋溪亭?”宋溪亭恍然回神,抬头望去。那一刻陈争渡心脏猛地一抽,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,只知道宋溪亭的表情宛如一个迷路走失的孩子,眼角微红,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。陈争渡长眉轻蹙,没有片刻犹豫,调转脚步回到他身边。“跟上。”想了想,补充道,“可以抓着衣袖。”第23章 天阙宋溪亭愣了一下,乖乖牵起对方衣袖。跟着走了两步才忽然反应过来,他干嘛要这么听陈争渡的话?京都城他熟悉得很,才不会走丢呢!但想归想,宋溪亭的手却没有松。 直到数日后船行到京都,众人才和梵天世家修士来了场假模假样的会晤。下船后两方立马站得老远,生怕被人看出是一起来的!“哥哥,你以前来过京都吗?要不要我给你讲讲京都的故事?我知道的可多啦!”宋溪亭追在陈争渡后面喋喋不休。那日之后宋溪亭缠着陈争渡好久,发誓再也不莽撞无礼、口出狂言,对方才肯将真言禁令解开。宋溪亭也确实老实了两天没有去烦陈争渡。结果两天后又故态复萌了。没办法,宋溪亭也是被迫的,他发现他一有懈怠不做任务,手腕的红印就开始发烫,催促他任务进展。“不必。”陈争渡的回答一如既往冷淡。宋溪亭也不在意。反正他例行公事罢了,让天道知道他没有偷懒,混得一日是一日。两队人马各自进城。宋溪亭上回来京都时,京都不叫京都,叫天阙,好像也没有改国号为雍,那时的皇帝叫什么来着?时隔太久,宋溪亭已经记不起来了。只知道这座城池依然还是曾经的模样。沧海桑田,物是人非,好像唯有它永远伫立在此,亘古不变。宋溪亭站在城楼下发呆,忍不住低声呢喃。“要是还能见一见故人就好了……”同行的剑宗队伍越走越远,宋溪亭仿佛被遗落在时光缝隙里,身边经过好多人,却都没有停留半步。于是渐渐地,他变成了茕茕孑立,踽踽独行的一个人。即将穿过城门前,陈争渡若有所觉回了头,皱眉唤道:“宋溪亭?”宋溪亭恍然回神,抬头望去。那一刻陈争渡心脏猛地一抽,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,只知道宋溪亭的表情宛如一个迷路走失的孩子,眼角微红,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。陈争渡长眉轻蹙,没有片刻犹豫,调转脚步回到他身边。“跟上。”想了想,补充道,“可以抓着衣袖。”第23章 天阙宋溪亭愣了一下,乖乖牵起对方衣袖。跟着走了两步才忽然反应过来,他干嘛要这么听陈争渡的话?京都城他熟悉得很,才不会走丢呢!但想归想,宋溪亭的手却没有松。 难得陈争渡主动一次,甭管什么原因,反正对他而言是个好征兆!入了京都城,早已恭候多时的礼部侍郎带领众人前往四方馆休憩。只有温昭和方昊宁身份非同寻常,两人先行进宫面圣,没有和众人同行。“大师兄,你看这城里好热闹啊!”走在前头的任雪纯也凑了过来,极其刻意地挤开宋溪亭,围在陈争渡身边雀跃嬉闹。有她在中间捣乱,宋溪亭不得不松开手中衣袖,转头观赏京都美景。不知是不是因为皇帝寿诞,城中张灯结彩,花团锦簇,四处都是高扬的旗帜。宋溪亭曾经来过两回。一次未能入城,只是于城外窥见几分繁华,便匆匆离去。一次正值九州战火纷飞之际。犹记得那年,百年王朝大厦将倾,国祚式微,紫气龙脉已到了非常微弱的时刻,连他这种无名小鬼都能随意进出宫闱。当时的天阙长街鸡犬不闻,百姓人人自危,心惊胆战。哪像今日这般软红十丈,歌舞升平。不过真要说起来,如今帝都的紫气龙脉也并不鼎盛,可能是因为皇帝已至耄耋之年的缘故。礼部侍郎解释道:“圣上寿诞在即,又恰逢三日后中秋佳节。可谓双喜临门,普天同庆!届时城中还会举行为期七天的中秋灯会,热闹非凡,仙士们也可尽情畅游一番。”“哇,居然还有灯会!要不是从前爹不让我出远门,我早就想来京都看看了!”听闻灯会,任雪纯顿时来了兴致,绘声绘色地缠着陈争渡说话,可惜后者一脸冷若冰霜,似乎对这些节日毫无兴趣。礼部侍郎是个颇有眼力见的,早在仙船靠岸时就打听到剑宗和梵天世家貌合神离,所以把他们分别安排在一南一北两处院落,相隔十万八千里。众人脸上不说,心里都非常满意。“离圣上寿诞还有半月之期,到时自会有人带仙士们入宫觐见,还请各位在四方馆稍作休息。”安顿好贵客后,礼部侍郎便告辞离开,回去复命了。南苑人多眼杂,宋溪亭不好去找陈争渡,方昊宁和温昭又不在这。左右无聊,宋溪亭干脆脱了鞋袜躺到床上,闷头睡了个囫囵觉。醒来时天色渐暗,屋中未燃灯火,显得昏沉寂寥。和他分在同屋的师兄们都不见人影,应当是出去游玩了。宋溪亭肚里空空,饿得前胸贴后背,却仍旧懒洋洋的不想起床。外面一墙之隔的长街倒是灯火通明。偶尔断断续续徐响起几声听不清晰的叫嚷,像母亲在喊贪玩的稚子回家吃饭,以及孩童穿街走巷时的顽劣笑声。宋溪亭伸手把窗户打开一条罅隙,好让那些吵杂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传入耳中。听着听着,他肚子也“咕咕”附和起来。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起来找点东西吃的时候,窗外掠过一抹人影。 宋溪亭眼尖地认出那人衣袂上绣着祥云天禄暗纹,开口唤道:“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