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欲继续往前走,却被一阵极浓郁的甜香拖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你闻到了吗?”她问祁霁。

    祁霁面容严肃:“闻到了,好像有人带了糖炒栗子。”

    姚开昔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还真怪不得祁霁。

    气味是能够唤醒记忆的,气味也无法靠想象凭空捏造。

    别人传授的再细致,也不能让他想象出自己从没闻到过的气味。

    18岁的祁霁不认识也正常。

    她低声道:“应该是沉香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指了指摊主脚边的一截不起眼的木桩:“那么大一块。”

    沉香并不是木,而是树木遭受雷击、风折,兽啃等伤害后,为了治愈伤口而形成的分泌物。

    这其中,又数白木香树所结的沉香最为珍贵。

    但白木香成长环境苛刻,结沉香全靠偶然。

    谁也不知道哪棵树会有伤口,更不知道有伤口的树会不会顺利结香。

    就算机缘到了,顺利结香,结香的过程往往也要等上几百甚至上千年。

    好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它的受众,即使是80年代,好的沉香也是按克卖的。

    姚开昔瞧着店主一门心思推销那只假杯子,反而把真正的宝贝随意放在脚边,断定此人是个不识货的,便挤上前问道:

    “老板,您说了这么多,这杯子卖多少钱呢?”

    摊主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姚开昔穿得很低调,深灰色羽绒服,黑裤子,黑皮鞋,头上还戴了一顶毛茸茸的针织帽,遮住半张脸。

    看不清相貌,但能看出这一身挺括服帖,跟周边来往的其他人仿佛不在一个图层。

    摊主眼珠一转,比出五根手指:“五百!”

    “呵!”这价格把姚开昔逗笑了。

    她这一笑,周边的人不知怎么的,也都跟着笑了起来,摊主脸上有点挂不住,不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