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要命的伤势,她连伤在哪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上一世,姚开昔的生存之道就是‘有用’。

    对导师有用,可以得到好的推荐机会;对丈夫有用,她得以站稳脚跟;对合作伙伴有用,她的事业版图才能顺利展开。

    她走对的每一步,都是因为自己‘有用’。

    可直到现在她都没发现自己对颜沛霖有用。

    按颜沛霖的说法,两个人只要结了婚,对他来说就算是两清了。

    人生那么长,她靠什么维持这段婚姻呢?

    这个觉悟让她很焦虑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第二天因为要回学校,她起得很早。

    姚父姚母已经听她说了不少关于四合院的改造想法,周一周二她课程比较满的两天,就由二老和颜沛霖一起盯着工人施工。

    “妈,换洗衣服我就不带回去了。”姚开昔一边穿外套一边对姚母说道。

    姚母提着一个袋子,里面装了两个铝饭盒:“行,等那边收拾出来直接拿过去就行,这点东西就别折腾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你拿着,阿姨给你卤的牛肉和猪耳朵,你拿回去加个餐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替我谢谢阿姨,我走啦!”姚开昔急匆匆出门,颜沛霖已经等在外面了。

    他还穿着昨天那件大衣,半个身子倚在吉普车上,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,潇洒又随性。

    完全看不出三个月前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沛霖哥,早啊!”姚开昔笑靥如花。

    颜沛霖默默打开副驾车门:“不早了,你上午不是有课吗?几点?”

    “9点半,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颜沛霖抬腕看了眼手表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姚开昔坐上车子,视线像X光一样从上到下扫描着颜沛霖,试图找出他受伤的证据。

    “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颜沛霖被她看得古怪,不自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