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我老板心善,也为了跟这件珐琅彩结缘,我们在京伦饭店存了一瓶好酒还有两个奶油蛋糕,待会儿您跟我们走,把这几样吃的拿回家交差吧!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冯父怒道,“什么意思啊?打发要饭的呢?我缺你们一口吃喝吗?”

    冯父越说越激动,站起来拿着一个啤酒瓶朝姚开昔比划。

    许久没有动作的颜沛霖不声不响地抄起一个啤酒瓶,当着众人的面砸碎,朝桌面狠狠一戳。

    带着瓶盖的半截酒瓶深陷在木质桌板里。

    啤酒恣意流淌,气氛安静到所有人都听得到气泡破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冯父更是向后踉跄几步,被凳子绊倒后直接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不再与姚开昔计较,从怀里掏出珐琅瓷盘高高举起,对着头头说道:

    “那行,不赔我违约金也行,先把我昨天给你的存折拿来,不然这盘子我就是摔了也不会让你们拿走!”

    说完,他还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把盘子摔在地上的样子。

    头头‘蹭’地站起来,急得几乎破音:“给给给!给你!”

    他说了句脏话,从怀里掏出存折。

    说来也巧,他原本就想着今天交易完就去把钱取出来挥霍,存折刚好带在身上,这会儿倒是方便冯父了。

    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,冯父并不遮掩对存折的渴望。

    他三步并做两步,上前一把夺过存折,装进贴身背心的口袋里,才小心翼翼地把瓷盘推回到桌上:

    “这事没完!说好的酒和蛋糕,你们得给我!”

    “烦死了!”姚开昔抱臂嫌弃道,“那你先去车里等着吧!今天司机出去跑别的事了,老板给你开车,你真是好福气!”

    冯父‘嘿嘿’干笑两声,一溜烟儿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颜沛霖朝姚开昔点点头,姚开昔会意,珍而重之地检查过珐琅瓷盘,才对头头道:

    “贵人,其实要我个人来说,二换一我们是亏的,不过您人这么敞亮,老板收了雍正珐琅彩也高兴,今儿这交易我们做了。”

    她把珐琅瓷盘装回自己的木匣,做了个‘请’的手势。

    头头身边的两个人纷纷脱下外衣,将她拿过来的两个盘子层层包裹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还会在首都停留几天,如果贵人们手里还有这种宝贝,我们照单全收。”

    头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:“没问题,再有好东西一定想着许老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