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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考问如疾风骤雨,从诗赋典籍问到天文历法。

    青禾嗓音清朗,每个答案都挑不出错,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渐渐地,嘲讽的私语变成了惊异的沉默。

    几位尚书大人对视一眼,工部尚书开始发难,“那你说说,江南水患该如何根治?”

    青禾不慌不忙:“筑堤不如疏浚。臣建议开凿新渠,引水分流。”

    “纸上谈兵谁不会?”兵部尚书冷哼,“真要实施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沈家曾在江南试行此法。”青禾平静地打断,“当年水患减轻五成。”

    “在沈家记事中,均有记载。”

    朝堂哑口无言,区区沈家记事,竟然比史书记载的更全。

    毕竟如今的史书上,可没有提到,江南水患的缓解之法,此法还如此颇具成效。

    燕烬细细打量底下的沈家子,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,倒不枉沈家千年世家的底蕴。

    只是......

    男人眸色微沉,常人看不见的灵力在他眼底流转,那“少年”周身笼着一层薄雾似的灵光。

    这灵力运转的方式颇为古怪,竟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。

    “有意思。”燕烬在心底冷笑,“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把戏?”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运转体内灵力……

    谁也没发现,龙椅上的男人微微愣了一会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燕烬的声音不轻不重,却让满朝文武瞬间噤若寒蝉,“都闭嘴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殿中央那道身影,青禾似有所觉,抬眸的瞬间,四目相对的刹那,燕烬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
    “沈砚之,即日起,出任中书令,入天枢宫随侍,替朕草拟诏令。”

    满殿哗然。

    中书令乃天子近臣,非心腹不能任。

    更不必说入天枢宫随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