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简单吃了个饭,林向北本就打算等沈荷叶回来就做腊肉和香肠,下午就开始做。

    吃饭前就把肉和小肠都拿到屋里解冻。

    分猪肉的时候,林向北要的大多就都是五花肉,把五花肉切成比较粗的长条,放入调料搓一搓,腌一晚上,转天挂在通风的地方风干。

    肠子就要废点功夫了。

    做猪肉肠子也得选肥瘦相间的才好吃,其他的都好说,就是要把肉剁碎是个力气和费时间的活儿。

    家里只有两把菜刀和案板,林向北去隔壁找孙奶奶借了两套,又找大队长家借了一套,除了林榆树,全都来剁肉。

    当当当当当当,人说话都得大声喊。

    林榆树也想帮忙,林向北就让他去把之前洗过的小肠再洗一遍,毕竟在外面放好多天了。

    终于剁好,手也都快废了,只有林向东和林淮树还行,又让这俩人剁了点葱和姜。

    把肉馅倒在两个盆里,菜刀和菜板洗好给人家送回去。

    放好调料后把肉顺着一个方向搅,时间越长越好吃。

    两盆肉馅,几个人轮流搅,总共弄了有四十分钟,林向北觉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要是只有她一个人根本做不了。

    总算搅好肉馅,就是往肠衣里灌了。

    林向北早有准备,生产队里养猪养的少,而且没有给猪打针之类的,但是县里公家的大型养猪场,因为猪太多,一旦爆发猪瘟什么的,容易一个传一个。

    据说也是跟别人学的,小猪仔出生后都会打针,用的是特别粗的针筒。

    她跟胡兴邦拿着票去要一头活猪的时候,顺便要了个大小合适的粗针筒。

    得益于总上报纸,人家也认识她,要是别人要根本不会给。

    可是就算最大号的针筒,拔掉针头后的顶端对于肉馅来说,还是有些细,容易堵塞,林向北又用斧头把那截套针头的位置剁掉,只剩下针管肚子。

    往里面填装好肉馅后,小肠比这个针管还粗一些,很容易就能推进去。

    只不过这是个细致活儿,速度也慢,而且只有一个针管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个翻着肠衣、一个往针管里塞肉就行,适当的长度用线系好,就是一节肠子。

    剩下的人休息的休息,去做晚饭的做晚饭,累了就换人做。

    就这样忙到晚上八点多,才终于把肠子都灌好。